演技浮夸，分不清朱步凡真实目的。

    白凡看着眼前狂妄不羁的朱步凡，回想起天师府里唯唯诺诺的朱步凡，只能感慨眼前的千面郎君戏份太多。

    “既然你心中有如此大的抱负，何必为难尹小翠她们二人！我看你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吧！”

    朱步凡回头看向白凡。

    “假作真时真亦假，我知道让你接受这一切很难。我并没有没有为难她们，她们对我来说只是制约师傅您的手段而已。我不想师父插手聚贤城的事情！我发现你身上有种不可预知的力量，凡是你存在的地方，都会迎来不可预知的改变！”

    朱步凡想到谋划几年的天师府一战被白凡搅乱，心如刀割。

    “师父！只有你离开聚贤城，我才能真正的放心！”

    白凡冷蔑一笑。

    “我插手你什么事情了？”

    “你来调查灵女，就是插手我的事情！”

    白凡扭头看向万家灯火齐亮，欣欣向荣的聚贤城。

    “难道你的半人魔军团是靠灵女与妖魔苟合产生的！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你在背后操纵？”

    “哈哈哈，师父果然还是那么迟钝！既然话已至此，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你猜的没错！我实话告诉你吧，这城中的半人魔军团都是靠聚贤城里献祭出来的灵女与山鬼寺的妖魔结合生出来的！一人灭，一魔生。一位灵女一生只能诞下一只半人魔！半人魔无论是身体素养还是拥有的灵力都异于常人，是最好且最容易控制的人形杀戮兵器！”

    白凡听后大惊，冷静片刻后问道：“你真的疯了！用这种方法去对抗御境长城外的魔军，你知道御境长城外的魔军有多少吗？照你这样凑齐足够多的半人魔军团，那得牺牲多少人！而且就凭这点微不足道的兵力，你要怎样对抗魔山的千军万马？”

    “我即人人，人人即我。这只是我庞大计划的冰山一角。”

    朱步凡冷冷一笑，随手一挥，变成了李文富的模样。白凡看着朱步凡化作李文富的样子大吃一惊。

    “李文富？”

    “师父认错人了！这厮乃独孤城城主李文寿，是李文富的孪生兄长，我的曾孙。为了我心中的大道，我已经在这世间存活数百年了。而这里是我的根，城中一半的人都是半人魔！而剩下的另一半人族则是我圈养的‘羊’。我可以这样告诉你，这座城就是我的逆鳞，凡人不可触及之地！我知道你身上有一枚真的月神之泪，我对那玩意没有兴趣，但如果你触及我的逆鳞，相信御灵殿的一些人对你的行踪一定很感兴趣！毕竟天师府一战后，世面上出现了很多月神之泪，唯独师父手中那枚是真的。当然，如果师父觉得御灵殿的那些人不足为惧，我还可以请龙虎山的东华女帝出面与师父相认！相信只要她一出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师父应该也明白三分了吧！”

    “你居然说城中百姓是你圈养的‘羊’！”

    “师父，这世道你还看不清吗？妖魔不灭，人人都是‘羊’！我看你还是多想想李香儿的事情吧！她若出山，你纵然再强，也只不过是她红尘一剑下的‘羊’而已！弱者是是没有选择的权力，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降魔大业！”

    李香儿今非昔比，朱步凡一提到李香儿，白凡回想起过去种种，心中不免忌惮三分。面对朱步凡赤裸裸的威胁，他怒目而视。

    “可恶，就是因为你，李香儿她才与我发生误会，才会有十年之约......”

    “此言差矣，李香儿的父亲是师父所杀，这是事实。是你激发了她潜力，让她一跃成人神，这也是事实。而我，只是随了师父的意愿，帮助了‘你们’而已！”

    朱步凡半威胁半迁就的言语让白凡很是不爽，他看着城楼上的尹小翠和许方静，陷入了沉思。

    “曲中求，求中取。何为道，道亦往何方！”

    他知道朱步凡的阴险狡诈，也明白眼前的这个人肯定不是朱步凡的真身。换作是以前，他肯定先妥协，再算计朱步凡。但现在的他心中已有了自己的道，大道者不苟于私，心中自有决断，恩怨分明。他若弃城而走，灵女悲剧将重新上演，城中百姓也必然难逃劫难。

    朱步凡见白凡若有所思，变回了朱步凡模样。

    “师父，你是君子，我是小人。我只要你一句话，答应我不管灵女的事情，弃城而去。你我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不仅如此，凡是以后你能用得上我李家势力的地方，我必然倾力帮您！”

    “看来聚贤城对于朱步凡来说意义非凡。”白凡想到这里突然缓缓抬头，斜视朱步凡。

    “哼，一笔勾销，说的容易！”

    说话间，他取出藏在袖子中的紫金葫芦，猛饮一口魂祭酒。

    朱步凡看着白凡冷蔑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不自觉地退后了两步。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想看看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说完，白凡施展酒意剑诀，虚晃之间，灵魂移步，化作一道剑意杀向朱步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