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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说这话的时候,嘟着嘴,委屈地像是和大人告状的小孩。
“不和我们玩了?”
“他说...他好过分。”派蒙越说越委屈,她跺着脚,说着说着还要哽一下,“他说‘你们太弱太碍事了,我要一个行动了...他好过分!好过分,好过分。’”
“他是个骗子!”
一个人行动...
荧顿了顿,她下意识地低下头来,两束洁白的塞西莉亚花还被她攥在手里,口袋里也是满满的花朵,那本提瓦特游玩指南也在口袋里,少女愣了愣,“...可我今天送他花环了啊。”
“不是说好了吗,送一天花环便要陪我们玩一天。”荧困惑地道,“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玩呢。”
“他不能食言啊。”
那金鱼般剔透的眸子,有些茫然。
.
温迪听着她们的对话,不知为何,她忽然感受到了莫名其妙的心悸。
莫名其妙的心悸。
温迪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那个家伙会这样的道别吗?
会说这样的话吗?
为什么呢?
那份悸动感越来越强烈,她的内心莫名其妙地开始动摇的。
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有什么被她忽略掉了。
不可能。
他明明才诞生。
他是个少年,他不是个老头,他时间应该还很长的。
清野雷鸣可是活了五百年。
所以不可能的。
她偏执地将过去的经验套在了如今。
人们往往相信曾经有的,后必再有,曾经经历的事情,后必再次经历,有人将其称之为‘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诗人则将其称作:‘幸遇三杯酒好,况逢一朵花新。片时欢笑且相亲,明日阴晴未定。’
那他为什么要对同伴说这样的话呢?
天空之琴被偷走了,他说他要去打探消息,他只是去打探消息了。
只是这样。
沉默了很久,温迪打破了沉默,她望向荧,略带着期盼地问道:
“清野...那个家伙,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派蒙歪了歪脑袋。
“比如,忽然晕厥,身子很冷,又或者看到了幻象,突然走神之类的。”温迪道。
“走神...”荧想起了那日在誓守岬上攀登的情形,喃喃道:“他曾经在攀岩的时候,差点因出神摔下去。”
“昏厥,全身冰冷...”荧顿了顿,“是前日的事情。”
——
温迪撇下了荧和派蒙,快步向天使的馈赠走去,指尖下意识地攥紧,塞西莉亚花娇嫩的花瓣被揉碎。
【磨损】
那些症状,是磨损的症状。
温迪活过了数千年来,作为神,她也经历过许多磨损了,对于磨损,她并不陌生。
可为什么呢?
他的记忆明明是崭新的。
他是新生的风。
为什么会有磨损呢?
是自己的错?
可自己明明未曾与他讲过往事。
那些蓝天,那些白色的云霭,那些诗歌,那些风墙下的故事,那些登上峡谷见到的景色,飞鸟与羽毛,蒲公英与诗歌,那些一同经历的日子,风精灵所珍藏的记忆,她从未向清野阐述过,她从未向清野分享过。
可为什么呢?
可为什么他依旧会遭受磨损呢?
这不合理,这也不公平。
难道,与故人相逢也不可以吗?
再见一面也不行吗,说一句‘朋友,你好’,就会伤害到他吗?
她只是想要喝友人再喝一场酒,这也是奢侈吗?
温迪不知道。
她咬着唇。
“他去此处了。”
迪卢克老板诧异地盯着面前的少女,问道:“他没告诉你们吗?”
那个混蛋。
那个混蛋。
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告诉自己呢?
温迪顺着迪卢克的地图,沿着低语森林的森冷小径,陡峭的晚风吹她而过,上亿枚叶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低泣。
她看到了愚人众的城堡,厚重的爬山虎和群青的苔藓攀附在阴冷的墙壁上,大门敞开着,寂静得可怕,日色已经被消磨殆尽了,只剩下了散乱而杂糅的烛火。
许多士兵倒在地上,身上带着风元素的伤痕。
温迪喜悦而又迷茫,她喜悦的是没有发现清野的血迹,天空之琴的气息还残留在这儿。
他应该胜利了,虽然他鲁莽而又冒进,但他成功地从愚人众手中抢回了天空之琴。
可温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又感到迷茫了。
他既然拿走了天空之琴,那他应该已经回蒙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