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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下。”
神厅外,传来了恭恭敬敬的声音。
“您忠实的信徒请求觐见。”
赫乌莉亚认得这声音,这个凡人是信众中的领导者,也是地中之盐的管理者。
“请进。”赫乌莉亚回到道。
厚重的云翳滚动着惨白的雷霆,雷蛇闪烁在天际线的尽头,晴空一闪,千万条银白的雨线都被照亮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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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却也说不上来。
浮舍只是隐隐感觉到。
或许是因为天气阴翳,银线般的雨丝在极目尽头织成了厚厚的幕布,见不到铅色天空后的阳光,或许是因为四周气氛静谧压抑,或许只是单纯的直觉。
浮舍还记得沿路见到的零散士卒,都裹着沉重的甲胄,神色仓皇而凝重,大雨倾盆浇灌在他们的蓑衣上,士兵们沉默不语。
士兵在集结。
平日里,军队会集结么...
浮舍微微摇了摇头,在盐神的庇护下,地中之盐的百姓们生活在和平的年代里,平日里根本就用不上士兵。
他又向那烟雨中的城市眺望,盐神的城市笼罩在重铅的夜幕下,万家万户熄灭灯火,静谧一片,唯留有中心那座殿堂,矗立在烟雨中,还点着微弱的光。
浮舍是从戎数百年的元帅,千岩军便曾由他领导,在军队方面,他很敏感。
他从未进入过盐神的城市。
但今天,要破例了。
披着深黑色的兜帽,他前行的速度很快,周围的街道建筑迅速地褪去,漫天大雨也被浮舍甩在身后,他面无表情地踩在神殿的长阶上。
有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业障又开始躁动了。
该死,该死!
浮舍的视线逐渐昏沉,世界也随着颠倒,无数重低吟声在耳畔无休止地回荡着,他咬着牙。
才回璃月进行了仪式,体内业障正是癫狂躁动之时,此时此刻,竟隐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呼...呼。”
浮舍缓缓地吐了一口气,竭力维持着空明的心境。
他向着神殿深处走去。
沿途守卫的士兵欲上前拦截,但都惊诧地发现..自己全身都在颤栗,灵魂本能地在颤抖。
那带着兜帽的男子平静地从他们之间穿行而过,没有看他们一眼。
近百名士兵只觉得一尊魔神,经过了他们。
业障满溢而出,尽管普通士兵看不到它们,接触不到它们,但仅仅是因为其存在,士兵们呼吸都快停滞。
浮舍已经明白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隐隐地感受到了什么。
这两日不该离开。
这两日该留在地中之盐。
若自己还在,面前的这一幕...似乎便不会存在了。
壁炉还点着,晕黄的火光。
赫乌莉亚就站在壁炉前,雪白色的发丝随夜风翩跹,纯白的摇曳间晃着明晃晃的火光,她面颊被炉火映衬得泛红。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偏过头来,注视着门前的浮舍。
“为什么。”
浮舍问道,“为什么不反抗。”
“你能杀死他们。”
赫乌莉亚却没有回答浮舍这个问题,那灿金色的眸子动了动,熏暖的火光镀着眼眸的底色,调和出酡红般的色泽,这个自称是资深少女的少女,露出了笑容。
“你原来没走啊。”她轻笑着道。“你找到我了。”
“这次,躲猫猫,是你赢了。”
盐神没有正面回答浮舍的问题。
沉默。
“...我去璃月买了沙丁鱼。”他道:“那里的沙丁鱼新鲜。”
“真好。”莉亚点点头,“那肯定很好吃。”
“你和我约定好了的。”浮舍道。
"我和你约定好了的。"赫乌莉亚轻声道:“下次还要一起吃沙丁鱼与盐。”
“我以为只有我不会遵守承诺。”浮舍看着她,“你食言了。”
“抱歉。”莉亚在道歉,灿金色的眸子倒映着浮舍的面容,“抱歉,我食言了,抱歉。”
“抱歉。对不起,抱歉。”
纯白色的衣裙被慢慢染红,顺着那柄刀刃的创口,血染的红晕似涟漪般一圈又一圈地扩散,盐神在逐渐死去,但她却在道歉,
“浮舍。对不起。”
“我忘记反抗了...”
但子民的利剑刺穿盐神的胸膛中,赫乌莉亚没有反抗,她只是觉得有些难过,有些伤心,她也是一只孤独而年老的老猫,她爱着子民,可子民似乎并不爱她。
也许她的子民也爱着她,只是...不需要她了。
“你真是笨蛋。”
“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蠢的二货。”浮舍轻骂道:“死了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