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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慢慢消弭的时间里,清诺岩抬起眸子,认真注视着雷电影,他顿了顿,从和服内衬中取出了一份食盒,打开食盒,里面是雪白的牛奶团子。
清诺岩打算用食物贿赂。
这里是意识空间,牛奶团子,自然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实物,只是一段记忆。
“能开开门吗?巴尔泽布冕下。”清诺岩道,“我想要送给您——我听神子说,冕下最喜欢吃牛奶团子。”
可那畔没有回应。
“我放这儿了。”
清诺岩轻轻地将食盒放下,“我手艺还不太好...做的不算好吃,有一场聚会,狐斋宫,屉百合,御舆千代,神子,大家都会到...我想邀请您参加,那时候,我能做出更好的点心。”
“巴尔泽布冕下。”清诺岩顿了顿,认真道,“下次一定要再见啊。”
“我还会来找您的。”
他醒了过来,离开了这片空间,那盒食盒随着雨滴坠落而下。
雷鸣终于是停止了。
雷电影抬起眸子,注视着那安静的天空,她怔了怔,似乎听到了某人的话语。
一心净土却下雨了。
这很奇怪,明明是永恒不变的世界,那天气也该是永恒不变才是。
这数百年来,一心净土从未下过雨;当白色的雨线穿过黯淡的天幕,从断壁残垣的神社之前掠过时,影蹙着眉头。
那雨也落在影的身上,打湿了她的和服,也沁润了她清冷的侧脸。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柔荑轻触那雨滴,指尖点在薄唇上,能尝到淡淡的甜味。
那雨是甜的。
熟悉而陌生,那是牛年团子的味道。
在短暂的甜味后,却有着微涩微咸的回味,一心净土是意识的具象化,它不会下雨,但是它有过眼泪。
感受到这场雨的味道,影的肩膀微微地颤抖着,那空无而孤寂的心跳跃着莫名的情绪,她忽而又看向了天空,但雷已经走了,这心间只剩下了微涩的雨,落在空无的大地。
她要走出去,她应该要走出去——影心中再次响起这样的杂音,那些本该被剔除的‘杂音’。
影必须要出去。
——
当清诺岩彻底醒过来的时候,荧小姐正趴在他的床前,她闭着眼睛,似乎也睡着了。
他看见了窗棂外的那颗巨大松柏——这是回到柱国府了。
少年发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明明已经睡着了,但荧还是紧紧地牵着他的手。
“笨蛋。”她轻声呓语着,“笨蛋...”
在梦中,她似乎还在天守阁中与女士决斗,“他不是...你的鲁斯坦...”
清诺岩下意识地摸摸衬衣的口袋,那枚种子还在,传来冰冷的触感——让清诺岩知道,刚才发生的一起都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他昏迷过去后的幻觉。
巴尔泽布真的被困在了她的意识空间中。
清诺岩慢慢的将手挣脱而出,蹑手蹑脚地下了榻榻米,轻轻地抱着荧小姐,将后者安放在了榻榻米上,又给她盖上了一层毯子。
荧睡着的时候很干净,睫毛轻轻地颤动着,像是一只乖巧的金毛猫咪,清诺岩顺了顺猫咪杂乱的毛发——给她把压在身子下的头发理出来。
“他是...”荧呢喃道,“我的清诺岩。”
怎么睡着了还说梦话啊。
真肉麻。
...清诺岩盯着呼呼大睡的荧,半晌,他终于是轻轻笑了笑,“真的是辛苦了。”
“你也是我的荧小姐。”清诺岩垂下眸子,苍青色的眸子倒映着荧的睡容,认真地道,“你也是我的荧。”
"其实我是在装睡哦。"
那只乖猫咪忽然睁开了眼睛,嘴角噙着神气的笑意,眨巴眨巴眸子,歪着脑袋,俏皮看向清诺岩,就好像是在盯着一个愚蠢的人类。
"你刚才说,我的什么呢?"荧笑着盯着清诺岩,“再说一遍啦,再说一遍,某人说什么呢?我没听清啦,。”
清诺岩面无表情,肉眼可见的,他的耳畔微微泛红。
这家伙!
——
秋意侵染了柱国府的树木,泛黄的泛黄,飘落的飘落,清冷的月光映在庭前的积水上,淡淡的水痕,映衬着淡淡的清明。
明天便是最后一场御前决斗了。
国崩注视着清野雷鸣的衣冠冢,眸子动了动,似乎有什么情绪在跳动。
“老头。”半晌,他道,说出的话却是大逆不道,“我要刨你坟了。”
真真是大逆不道。
人偶的手指探入雨后松软的泥土中,慢慢地挖去土壤,国崩做这件事情很认真,指甲里也沾满了土壤。
挖清野柱国的坟,便是清诺岩也不会这样做,或者说,他想这么做,却不敢。
不过嘴上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