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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西子捧心般的心痛状,姚继宗忍不住又安慰她。“也许你不用太伤心,没准事情还有转圜余地。”想一想,又乐观地道,“也许山重水复疑无路,结果柳暗花明又一村呢。”阮若弱看着他苦笑,“承你吉言吧。看是否真有峰回路转的一天。”两人正說着话,阮若凤进来了,看着姚继宗在场,马上笑道:“哟,姚二少,你又来看我三妹妹了。”姚继宗忙起身打招呼,“二小姐,坐坐坐。”“这是我家,怎么劳烦你请我坐了呢。”阮若凤取笑他,“竟是反客为主了。”姚继宗一怔,又笑道:“大家都这么熟了,不拘你家我家,都一样都一样。”阮若凤越发笑起来,“既是这么熟,都不拘你家我家了,就赶紧把我三妹妹娶过门好了。何苦让你再这样天天跑,我家门槛都快要让你踏平了。”这误会,阮若弱忙澄清道:“二姐姐,你别乱說话,我跟姚公子只是朋友。”“对对对,只是朋友只是朋友。”阮若凤狐疑地眼光把他們打量一番,“只是朋友?那三妹妹你天天长吁短叹的,又是所为何人?”这一时半会如何解释得清楚,何况也不能跟她說清楚。阮若弱刚刚展颜片刻,此时又被她触动了伤心事,低下头不想說话了。姚继宗忙转移话题,“二小姐,你今儿穿着这身红衣裳,映着外头白雪皑皑,好似红梅吐艳。漂亮,太漂亮了。”“是嘛!”阮若凤被他一吹捧高兴了,把身上其实很整齐的衣裳再抻一抻,又道:“我最喜欢穿红色衣裳了,其次是紫色。你說,我是穿红色更好看还是紫色更好看?”姚继宗不假思索地便道:“都好都好,不过我个人认为,你瘦一点会更好看。”阮若凤的丹凤眼一下子就瞪圆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嫌我胖?”姚继宗一言既出便知不妥,忙脚底抹油的开溜。“我还有要事在身,告辞告辞。”阮若凤不肯善罢干休地追出去,“你别走,你回来把话說清楚,我怎么胖了我……”两人一前一后的走掉了,老远还听到阮若凤的嚷嚷声,阮若弱只是笑着摇头。但笑容有如昙花一现,很快消失了。再看着窗外雪花纷飞,仿佛片片都飞在自己心里,心不再温热而是寒冷如雪。不由自主地想着李略……他现在如何呢?杏儿捧了茶点进来,对阮若弱道:“三小姐,你早膳也没有用,这会吃些点心吧。”她却只是摇头,什么都吃不下。念君过于渴,思君高于饥。李略此刻人在雪中,在舞剑。浩然馆后庭,雪花翩翩如银蝶。庭畔两株梅树,雪前便缀满花苞,此刻初雪一飘,相约相伴般,如云似霞地绽满了枝头,白雪红梅相映成趣。李略执剑在手,那是一柄狭长而雪亮的剑,初离鞘时澄清有如江海凝光。舞动起来剑气如霜,隐含风雷之声。李略舞剑迎风雪,身形越来越急,剑势越来越快,挽出剑花无数,伴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眩人眼目。他不是在舞剑,他是发泄,发泄满腔无处可去的苦闷。他的衣裾在剑风雪絮中如翻涌不息的云。这画面,明明该是一舞剑器动四方的豪迈场面,却莫名地有种既清且凄的气氛无形中散发,无端端教观者心生感伤。王妃立在窗前看他已经良久了。她刚从皇后的正坤宫里回来,品香伺候着她卸下织锦缎面白狐皮的大氅。屋角燃着两个亮脂红色玉般炭火的鎏金火炉,暖如春日。王妃看着庭外雪中舞剑的儿子,身形矫健英飒如鹰,眉目间的神情却倦怠疲惫如新蜕皮的蛇。一目了然的,还在为情所苦。王妃的心笼上一层阴郁,忍不住,她无声地叹上一口长气。“给王爷请安。”听到品香极恭敬地声音,王妃方才觉察静安王也进了屋。“皇后娘娘特意宣你进宫,可是为着略儿的婚事?”挥退品香后,静安王便问起王妃来。“是,皇后娘娘精挑细选了几位品貌相当的大家闺秀,觉得个个都好,一时不知该如何定断。索性绘了图像,着我前去,說既是我的儿子,就由我选出一个做略儿的世子妃。”“皇后娘娘挑得,自然个个都是好的。那你最后选的谁?”“候选闺秀中,有卢家小姐卢幽素,我素来便喜欢她,所以选定了她。”王妃自然是选生不如选熟。静安王颔首表示认同,“卢家这位小姐,确实端庄娴雅,知书达理。给略儿为世子妃,真正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的佳儿佳妇。”“可是,略儿他心里却放不下阮家那个姑娘呀!我怕他……”王妃看了一眼窗外,面上浮起担忧之色。“放不下也要放。”静安王面色沉凝,“人选既然已经确定下来了,皇上赐婚不过就是这几日里的事。他最好别再生事端,于人于已都不利。”王妃欲言又止,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深了。静安王转头看向窗外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