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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巢老人死在家中无人问。在新闻报道上,这简简单单的十一个字的后面,是浩大的悲惨世界,不知道饱含了多少辛酸、不甘和凄凉。奋斗在外的子女,踏上拼搏的征程,从此只能看到家乡的冬夏,再无春秋。一年难得回家几次。过年归乡团圆,也难免步履匆忙,老父母的五官样貌和苍老,都来不及仔细端详。报完警之后,我和杨千帆都嗟叹不已,他脸上没有表现出对尸体对死亡的恐惧,不知他心理如何想象。
王锦嫦出于职业习惯,又拿起相机拍照,继而才意识自己已经离职,无需再写稿。警察和医院的人来了,确认二老死亡。一个警察带着手套,给老人的手机充电,开机翻通讯录,上面只有几个人的号码。
这个警察有些面熟,似乎是审问我刘爸爸死亡的那位
警察从第一个拨打出去,说道:“宋先生吧,您好。我是警察。告诉您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请做好心理准备,您父母双亲已经去世,回来一趟吧。”打完电话,警察不怀好意地扫了我一眼。虽然刘爸爸的死与我五官,但是我依旧心虚地退后一步,不敢直视。
这两位老人同时去世,真正的算是“白头偕老”,只不过寂寞死在自己家中,身边无儿孙相伴,未免太凄惨了一些。
跟警察一起来的法医检查一番,直起身来,诧异地说道:“起码死了两个月了,都没人发现,这老人家的孩子还真是孝顺啊?!”
我和杨千帆都大惊失色,因为半个月之前这对老夫妻还活生生的,虽然步履蹒跚,但是精神劲儿也不差。我们,包括欧阳,包括李护士,都亲眼看到他们去过医院。我慌忙问法医道:“死了这么久?两个月了?”
“不敢确定,但差不了多少。最少一个月”法医自信地回答。
“不可能啊!我们好几个人都见过他,就在半个月前!而且欧阳医生那,还有老爷爷的亲笔签名,在知情同意书上,宋长短。神经内科病房外边有摄像头,我们也可以调出来看,医生,你是不是估算错误了呀。”
法医被我这么一通话说得脸上挂不住,咳嗽两声,说道:“我少说看了几千具尸体,就没走眼过,不过,回去后我对他进行尸体解剖分析,确认他的死因和死期。我猜测是自然老死的。年纪不小了啊。”
我摸了摸鼻子,想起老板指尖的那鲜红的血滴,问道:“他们身上有没有血?”
法医横了我一眼,不再搭理我。
我不甘心,加问道:“中心医院的文律师浑身的血莫名其妙消失,您知道吧?”
打电话的警察迅速移到我跟前,轻声说:“有些事情,不要到处瞎传。”
我不敢多言。
警察电话招呼他的同事前来善后,我们识时务地离开。三个人走出老人居住的巷子,夜幕降临,心情倍添压抑。
这时我再次听到李护士的声音:“老胡!真是巧啊。又碰到你了!”
李护士手里居然提着一个篮子,里面盛着蔬菜,像是菜市场归来,护士装已换成短袖衬衫。
我的心情极其压抑,连天都接近死亡,苦笑说到:“是啊,人生何处不相逢。你住在这附近啊?”
李护士带着副二百多度的眼镜,站在路灯下。
我记起当年大二的一个夏天,我出宿舍楼去教室上课,看到她穿着长裙,打着纸伞,路边等人,这个画面深深震撼住了我。不过她旁边追求者如云,我跟她不是很熟,接触不多。没料到毕业后倒是能天天相见,我不禁想入非非。
她看着我身边的王锦嫦,微笑说道:“这位是?”
我一拍王锦嫦肩膀,笑道:“老乡啊。”然后给王锦嫦介绍李木子。
杨千帆经常去医院,算是脸熟,
王锦嫦礼貌笑笑。
李护士压低声音,语速轻快地说道:“杜南飞老婆跳楼的那个地方,原来三四个月之前,也有个年轻姑娘跳过呢。那个跳楼的女孩子,是个艾滋病患者,不知怎么染上的。你知道,艾滋病人,基本就等死了,或者花钱买时间。她男朋友受惊过度,躲都来不及,在医院照看她几天后,不辞而别,年轻姑娘伤心欲绝,就跳楼死了。她的主治医生还说经常听到她的哭声呢。”
原来死过两个人,那么我看到的那个阳台年轻女人,就不是杜南飞的老婆。
那我看到的,是什么东西。
我不寒而栗。
同时。艾滋病,这三个字威力巨大,闻虎色变,我觉得,只要洁身自好,不乱搞男女关系,不吸毒不卖血,应该染不上这个病。
我问道:“那她叫啥,你知道不?”
李护士顿了一下,说道:“那姑娘跳楼前我还在别的科室,没转过来。我找别的工作好几年的护士问过,那个姑娘家取了好男人的名字,叫王-威-震!”
我和杨千帆都愣住了,我下意识地离杨千帆远一点。
感觉杨千帆整个人都蔫了,低头叹气,无力地说道:“不用担心,我都没碰过她,手都没牵过。很久以前就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