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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差多次,这倒是第一回听到“先森,需要特别服务吗?”这种话,心里一阵紧张,扭头看黄瓜。√从黄瓜脸上略显好奇和迷茫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也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两个抠脚大汉商量着该如何应对。
黄瓜摸了摸个把月没刮的胡子说:“假装没人吧。”
我扫了一眼床上的连连看,连连看上的美女分外妖娆,说:“他们肯定是看到我们进来才敲门找生意。要不说咱们喜欢男的?不行,万一他们真换了个男的来就搞笑了。”
黄瓜突然脸上一红,问道:“你是......是那个‘去’男不?”
我想了想,黄瓜说话有口音,才反应过来“去男”是什么意思,怒道:“咳咳......我还是正宗的二十四K纯童子之身。看样子你也是。怎么,你想在今晚失神,找刺激?千万别啊,这可是失足妇女,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你亲一下她就相当于亲了一万个男人的口水,惹你一身病,淋病,非淋菌性尿道炎,梅毒,螺旋菌破伤风性黏膜炎,艾滋,下身溃烂流脓流黄水,皮肤起水泡,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黄瓜从包里拿出一本书,封面写着六个大字:《性病预防与治疗》。他羞涩笑道:“我有准备的。”
我竖起大拇指表示敬意,觉得不够,又脱了鞋竖起脚大姆指表示钦佩。瞬间又觉得我的立场发生了动摇,赶紧回神。我还是提醒道:“准备你个蛋蛋,这种地摊货的书你也拿来看。就算你能够预防,万一人家是钓鱼的呢。你俩正鱼水之欢的时候,冲进来几条大汉,说你调戏良家妇女,借机敲诈勒索,你也不敢报警。我经常看《社会与法》。再说你叫小姐,我去哪?”
黄瓜认真思索了片刻,觉得还是我有道理,遂作罢。他又说道:“一刀,这两天发现你的话特别多,一来一长串,而且特别容易激动。”
我联想到花衬衫、新婚少妇和顾晓波,心惊道:“是吗?我很容易激动吗?我怎么不觉得?我一直是个很淡定的人啊,从来都是以笑待人,从来不抱怨不埋怨,你看,公司三天两头派我出差做苦力活,我一句怨言都没有。我也没有多少话啊,我是个惜字如金的人,我才不会唠叨。”
黄瓜耸耸肩:“呵呵。”
我身上背的是大学入学时的书包,装着电脑,充电宝,和一个日记本,没事儿的时候记下流水账,用手机看。黄瓜拖着一个行李箱,挎着一个包,里里外外塞满了书籍。近一年多日子以来发现他平常没什么爱好,不上网,不看电视不看电影,不玩游戏,基本没娱乐活动,唯一的兴趣就是看书,特别喜欢研究哲学,研究完之后就开始沉思。
在无聊这方面,他找到了他的对手:黄神医。
他们俩经常能就哲学问题讨论半天,来洛阳之前的一天,他们讨论“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这句话。
黄瓜说:“这句话始出弗洛伊德《变态Metamorphosis》一文, 本意指恋父、幼齿癖以及处女情节的集中表现。到中国被文人断章后解释成描写父女关系的温馨语句,而且有无数一脸天真的文盲到处引用。”
黄瓜说这话的时候我深深为自己是个文盲而感到羞愧。但是他的心理医生黄神医马上反驳:“metamorphosis的作者是古罗马诗人奥维德。另外metamorphosis意思是变形,卡夫卡也写过同名的短篇。”
黄瓜再次反驳道:“奥维德这个好色老头写的是Metamorphosis Gorle,而非Metamorphosis。”
后来他们俩之间说的话我就完全听不懂了。我引用这两个人的对话是想证明黄瓜这个人的确非常有学问,而且非常无聊。
黄神医工作以来接收了无数个病人倾诉的心理垃圾,必须得释放。而他释放的渠道相当恶心:随上携带两把锁,下班之后在街上乱溜达,看到锁在商场前面的自行车或者电动车就很兴奋地跑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锁给车锁上,然后吹着口哨离开。这种行为足够拖出去枪毙五分钟的。
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原因。黄神医喜欢这样做除了因为他的恶趣味之外,更多是因为他的老丈人是街边开锁的。
黄神医自称拯救过很多大人物,富商,煤老板,有关部门领导,道上的大哥,以及生长素分泌过多而导致的巨人症患者,等等。对于他的自吹自擂我一概不信,因为没有任何图片文字影像资料。平常也不见人找他喝酒谈业务。
黄瓜跟他的姑娘黄了之后,那姑娘立刻把他删除拖黑。后来黄瓜申请了一个qq,填了和那个姑娘一样的个人资料设置同样的头像,凭着顽强的毅力和恐怖的记忆力一个字一个字地重现姑娘空间里的几百条说说和几十篇日志。姑娘以前相册的照片黄瓜也偷偷保存过全部。凭空营造出前女友的QQ,然后加她为好友。
这行为让我感到深深的恐惧。而我最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同时扮演自己和前女友两个角色,然后自己跟自己聊天。这样他就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了。而我国法律规定,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