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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中心医院位于江汉路与江滩的中间,与鼎鼎有名的佳丽广场深情对望。√医院前身是天主堂医院,四周包围着很多民国时期的租界建筑。虽然租界给我朝人民带来无尽的屈辱与痛苦,但是遗留下来的西洋建筑的确很漂亮。不过,我朝的老建筑更漂亮,但是大城市里的老建筑基本上都拆光了,剩下的也是后人仿造的。不管怎么说,医院是不太吉利的地方,充斥着疾病与死亡,以及其它的什么东西。医院也充满了婴儿的新生和重病患者痊愈的重生,以及对生命的热爱和希望。这显得所有的医务工作者更加伟大。但是现在医患关系越累越紧张,这与某些无良媒体的夸大无不关系,代表人物柴乌鸦。由于我朝很多敏感新闻不能播,所以这些媒体就盯上了极具话题性的医患矛盾。当然了,这些都是闲话,与这章所讲的故事无关。
毕业之后,我换了几分工作,每份工作都主要待在医院,尤其是中心医院。
我记得在上世纪,人们尿急似乎都喜欢往医院的公共厕所跑,现在都改为麦当劳肯德基等西洋快餐店了。我很少去这些地方,尤其是佳丽广场里面的厕所,就算倒贴钱给我,我也不敢去。我现在兼职做网络灵异恐怖写手,越写越胆小,所以比较倾向地铁站的公共厕所,人多,阳气足。
医院门诊大楼对面有一家非常有特色的餐馆,餐馆外面围有一圈竹篱笆,里面养着好几只孔雀,很漂亮,有时候飞到马路的电线上散步,在我亲眼看到之前,一直以为孔雀不会飞。在孔雀旁边,有几个大鸟笼,关着大个儿的鹦鹉,我逗过它们很多次,都不跟我说话。看到鸟笼,我想起一个对子:鸟关笼中,恨关羽不能张飞:人处世上,要八戒更需悟空。
现在后门对着一排小商铺。在08年,我路过医院后门,当时正对着一片稀巴烂的砖瓦破房,早已无人居住,房子的主人等着拆迁换钱。远远传来一股破败与荒凉的霉气。
08年我来江城上大学,国庆节没有回家,和我的同学饭团罗丸子等人一起去闻名遐迩的江汉路玩,都是穷学生,就图个热闹,感受下氛围。当时路过佳丽广场,生意非常差,我们都没进去,走到隔壁的王府井百货闲逛,欣赏靠近江滩的各种婚纱摄影店和小型的茶馆以及大型的酒吧。正凑巧,江滩有文艺晚会,我们兴致勃勃地去看,看完了回佳丽广场那坐公交车,半路上找不着方向,走到了中心医院后门。
这个后门正在搞维修,两边都是砖头,时间太晚,工人早已下班,值班的保安也不见人影。蹊跷的是路灯也坏了,只有住院楼病房里的白色灯光漏一点过来。我随便瞅了两眼,看见距离后门大概三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屋,估计是废弃不用的,借着病房逛看到屋子没有门,里面的空间也大不到哪去,像是堆满了杂货。因为屋子外面随便摆着一些散乱的木头和砖瓦。
我随便瞟了一眼,继续和饭团罗丸子一起找路。
突然罗丸子指着小黑屋方向大叫:“什么东西!”
罗丸子就站在我身边,二人海拔差不多,嘴巴基本对着我的耳朵,而且罗丸子是个姑娘,声音在半夜听起来又尖又细。小黑屋里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她这一嗓子活活吓掉我半条命。我忙问道:“啥?看啥?”然后再朝小黑屋望去。看到模模糊糊一团白影子坐在烂木头上面,这东西察觉到有人在观察它,弓着腰,“嗖”地一下就跑了,速度比我农村老家里的黄鼠狼还快。
饭团心宽体胖,笑道:“自己吓自己,就是一只大白狗而已,叫得这么吓人。”
罗丸子小声说道:“我觉得不是狗,像是一个小孩子。”说完她拉着我们,走进后门,来到小黑屋旁边,拿起当时非常火的诺基亚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照明,看见小黑屋里摆着一个小棺材,手机灯往那边照过去,赫然出现一张黑白遗像。吓得我们仨拔腿就跑,跑两步路撞到一个大肚子保安身上。这保安半睁着眼睛,像是没睡醒,又像是喝醉了酒,但是眯着缝里透出的眼神分外骇人,我们仨拼了老命往前跑。
后来的四五年的时间里,我宁愿去佳丽广场和金石大厦,也不愿走这家医院后门。毕业后公司分配我来这家医院做事,我心里非常抗拒,好在破房子拆迁,后门装修完毕,小黑屋拆除,并且多开了一个后门,我才逐渐胆大起来。
李护士就在这中心医院上班,给我讲过她亲身经历的几件事情。
第一个小故事。
她所在的神经内科病人多的时候,走廊外面摆满了加床,病人少的时候,一间病房里可能只有一个病人。有一天,一位行将就木的老爹爹半夜去世,医务人员按常规消毒病房,然后关上门继续值班。
神经内科多是老年病人,睡得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非常安静,只有老人们的咳嗽声和因疾病折磨的呻吟声,这声音跟老人一样,有气无力,颤颤巍巍。
第二天,那个病房没有新的病人住进来。
到晚上,李护士巡房,发现房门开着,她顺手关上,等巡完房往回走,发现那个房门又开了,李护士没在意,又顺手带上。医院的规定是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