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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给她安排的小助理准时敲门，是个十九二十岁左右小姑娘，估摸着是学校里刚毕业的实习生，短头发，穿着一条水洗蓝色背带牛仔裤。

    顾思昀她第一眼记住的是她的那一双灵动的眸子和笑着时嘴角的两颗小酒窝，还有她见到她时的手足脚乱。

    看见她，顾思昀她突然在想，如果一切都没有改变，她现在在干吗？

    是不是从事着她专业对口的职业，工资应该不会很高，毕竟这个时候她才是一个刚转正的实习生，她应该每天过着规律的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也许还有白牧之。

    “姐姐，这几天都是我负责你的日程照顾，姐姐，车已经到楼下了。”她翻阅着手里拿着的笔记本，似乎她从开门到和她问话该交流都写在的上面，“啊”她懊恼的叹了一声，看着顾思昀，“姐姐，我忘记自己我介绍了，我叫安月，公司新来的实习生，第一天上班，希望姐姐多多关照。”

    她应该也会像她这般莽撞。

    顾思昀她“扑哧”的笑了一声，“我有那么的吓人吗？还是你觉得我会很凶。”

    “没有没有没有。”安月连忙解释，摇头晃脑的否定着，“相反的我觉得姐姐你很漂亮，比我见过的任何明星都要漂亮。”

    顾思昀她带上门，轻“哦？”了一声，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蛋黄派递给安月，“还没吃早饭就过来的吧！先吃这个垫垫肚子。”她家里只有这个，因为可以放很长时间都没关系。

    安月她受宠若惊的接过，撕开包装袋就吃了起来，眼底有些紧张的眼神松缓了些，开始说着工作以外的话题，“姐姐，你别不信，就姐姐你这颜值啊在娱乐圈里算很高的了，你认识杨颖吗？”

    顾思昀她摇头，“你喜欢？”

    “嗯……还好，只是觉得她很漂亮。”

    顾思昀她咬了一口蛋黄派，“如果你跟我说杨贵妃的话，我认识。”她一个整天跟游戏打交道的资深宅女，怎么会去关心娱乐圈呢？

    “杨贵妃？”安月不自觉的喃喃复述了一遍，因为她第一反应的是唐朝的杨贵妃，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王者召唤师峡谷里的法师英雄杨贵妃，“姐姐，你真幽默。”

    “是嘛？你是第一个。”说她幽默的人。

    ...

    摄影棚里已经有人在开始拍摄了，这里大多数的人顾思昀她都不认识，瞧着眼熟的是坐在休息区的酒九子，酒九子是直播玩LOL的主播，游戏区她的人气一直很高，至于认识是因为她和白牧之一起上过微博热搜。

    在官方为CCG战队举办MSI的庆功宴上，酒九子她因为穿着一件性感到暴露的衣服和白牧之拍了几张照片，上传微博后被众多网友骂上热搜的，说她恨不得扒光身子往白牧之身上扑。

    “那是谁？”说话的酒九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落进她的耳朵里。

    “穗禾…最近在我们平台很火的那个啊。”酒九子旁边穿了一条黑色裙子的人往这边看了一眼和她说着，“虽然说是不到一年的新人主播，但是势头很猛，而且她很少出席这种官方活动，九子你不认识也正常。”

    “哼，我看啊，要不是后面有金主，就凭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酒九子她的声音，提高了不少，尤其是“金主”二字，所以惹来了周围不少人的侧目揣测，毕竟其他人都是公共化妆间，她却是私人的，而且在她进门前场务已经推了好几套最新款大牌礼服供她选择。

    要说后面没点本事，那是假的。

    “你们不信啊？说起这个名字，我才想起我最近在接触的一个综艺，他们节目组也在联系她，你们说他们一个关于LOL的节目找一个王者主播干嘛？这不是明摆着某人要强捧入圈嘛。”酒九子说得淡然清高，语气里都是对她轻蔑瞧不起之意，顾思昀却听出了夹杂在字里行间的酸意。

    顾思昀她是连一根头发丝儿也不在意的径直就往私人化妆间走去，很早她就清楚的认识了这个世界，它就是不公平，弱者只会抱怨上天和强者来得轻松，殊不知，这世界的不公平都是来源于当事者的能力不足。

    “也不知道跟几个老男人睡了。”酒九子她看着她的背影啐着碎语。

    化妆间里。

    “姐姐，你一点都不生气吗？”安月要问的这个问题已经在她心头缠绕良久了，还是忍不住的说出了口。

    “那你相信她说的吗？”她身后有金主这件事。

    安月摇了摇头，此时化妆师正给顾思昀眼睛上贴着干花，想着是看不见她摇头的，接着说道，“我不相信，因为我知道，姐姐你是个好人。”

    而且她在合约部实习的朋友那里听说过这个事情，公司想给她签下，但是穗禾并没有任何想接的意思，后来他们试图联系了穗禾几次皆是被回绝了。

    为此她的朋友还同她抱怨了好久，公司说能不能转正留下来就看穗禾能不能点头。

    不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