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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不回?老爷子在家没事?”翟曜又最后抽了口,拧灭烟头问。
沈珩“嗯”了声:“保姆在。”
翟曜点点头,看着回蜻蜓巷的方向,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特么要是走回去,得走到猴年马月了。
他强做精神,打算先走走试试,沿途要是碰上空车了就打个车,再不行就随便找家网吧,在那儿呆一夜。
沈珩见翟曜站起身,淡声问:“你明天上学怎么办。”
他记得翟曜家离九中还挺远。
“再说。”
翟曜倒没觉得这是个问题,大不了明儿不去了。
人在郁闷的时候,体能总是流失的飞快。加上先前那一出,翟曜的肚子在此时响亮地叫了一声。
“前面有家饺子馆,营业到凌晨两点,去么?”沈珩抬手指了下,“我也饿了。”
翟曜心说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便让沈珩带路,跟他一起不紧不慢地往饺子馆走。
饺子馆的门面不大,夹在一家理发店和按摩院之间。要不是晚上立着个不明亮的招牌,应该很难注意到。
沈珩和翟曜点了四盘饺子,又要了两瓶啤酒,各自埋头吃着,也不说话。
不得不说,这家饺子的味儿是真不错。一个个薄皮大馅,轻轻一咬就往外流汤汁,翟曜越吃越饿,把四盘饺子干光后又点了两盘。
正吃到丢车的心情刚平复点,兜里的手机响了。
来电人:翟冰。
“靓仔,在哪儿?”
翟曜咽下嘴里的饺子,抬头扫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同学家,马上回了。”
“你在同学家?那太好了!”电话那头的翟冰像是长出了口气,迅速道,“你今晚就在你同学家住吧,先别回来了!”
翟曜闻言,眼神冷了下来。
“梁豪回来了。”疑问句从他口中说出,直接变成了陈述。
翟冰那边不出意外地开始支吾,先是顾左右而言他了半天,最后小声道:“他这回应该真知道错了。”
“翟冰。”翟曜深吸口气,放低声音道,“你不当人了是吧,那天是谁说‘不离不是人’的?…说话全当放屁,是么。”
“翟曜,你不能这么跟我说话!”翟冰也不知是心虚还是生气,拔高了语调,“是我跟他过日子,我愿意为我的选择负责,我相信他这回一定能痛改……”
“我信他妈。”
“你凶什么凶!”
嘟——
翟曜直接挂了电话。
他跟他这姐,简直没法沟通。
“老板,来瓶牛二。”翟曜喝完桌上的啤酒,又冲老板扬了下手。索性现在是彻底无家可归了,呆会儿网吧直接包夜去。
“不要白的,还要啤的。”边上的沈珩不动声色。
老板犯了难,心说这俩小老弟闹啥呢。
明明一起进的门,全程又一句话不说,还非得往一个桌上凑。
“你看,到底听你俩谁的?”老板讪笑着问。
“我的。”翟曜重复,“牛二。”
“要啤的。”
“你他妈怎么这么烦人,又没让你喝!”翟曜这会儿烦得想打人,偏沈珩这傻逼最擅长的就是拱火。
“掺着喝吐得快。”沈珩撇了他一眼,淡淡道,“别给别人找麻烦。”
翟曜想着这人就没那么好心,冷笑了声:“放心,死大街上也不用你管。”
他从老板手里接过那瓶牛栏山二锅头,倒进杯子里,一口闷下去。
……
这之后沈珩便不再拦他,但也没走。
他给自己又点了瓶啤酒,一声不吭地坐着。
墙上的时钟指向午夜十二点,老板在收拾完后厨后便百无聊赖地往柜台前一瘫,拿遥控器一下一下换着台,在调到一档重播的老音乐节目时停下。
“哎,甄妮,好久没见她了。”老板自言自语。
电视上,台湾歌手甄妮穿着件黑色的礼服,站在一群小朋友当中,随着熟悉的前奏唱起那首老歌——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
妈妈的心啊鲁冰花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
妈妈的心肝在天涯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
“你见过鲁冰花么。”翟曜忽然问。
酒瓶已经见底了,他一只手撑在桌上抵着额头,嗓音被酒精浸润的有些沙哑。
“我小时候听这歌就一直在好奇,鲁冰花到底长什么样。后来有天我跑了大老远到图书馆查……就,其实挺难看的,颜色特俗,特艳。”
这之后又是很长时间的无言。
等歌唱完,翟曜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