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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声音的闻屹后背一僵,手间的动作停顿,他偏头看过来。
视线相交那刻,确认了来人。
闻屹的目光陡然沉了沉,喉咙变得干燥,心下却也了然。
他勾着唇很低地笑了下,拖长音调回道:“好巧啊。”
顾书云心口微颤,愣怔片刻撞进他幽深的眼眸,像是被钉在原地,浑身动弹不得。
闻屹淡定自若地拉了把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说:“不进来?”
站在门口的顾书云先是询问:“请问苏老师让我来找的是您吗?”
他不太喜欢她口中的您字。
眼尾微垂了几分,淡淡地“嗯”了声。
顾书云抱着画卷盒往里走。
找了个角落将伞放下,而后走到他所在的长桌旁。
“那您是先看看画吗?”顾书云小心地递上怀里的画卷,客气道,“麻烦您了。”
闻屹没有直接接过古画,而是从旁边的抽屉中取出一副手套。
顾书云的视线顺着落下,看到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套进手套,动作慢条斯理。
唱评弹时女性会抱以琵琶,拨弦弹乐进行弹唱,也有唱时不弹的形式,但会用手指做一些柔软动作相辅乐曲增添美感。
所以她平常会格外注重手部的护养,同时也对好看的手有些执着的偏爱。
他的手骨节匀称分明,很好看。
如果职业需要用手套将手遮住,好可惜。
男人回望过来时扯唇一笑:“怎么了?”
顾书云纤长浓密的眼睫翕动,双颊带着羞意和潮热,莫名有种被抓包的局促感。
“没事。”
闻屹也注意到了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耳尖,解释说:“戴手套是为了保护你的画。”
“嗯,您继续吧。”
闻屹拿过卷盒从容不迫地拉开上方缠绕的丝带,取出画卷后,他在桌台边找了块大些的位置,小心向下推开。
他穿着黑色上衣,双手撑开,微曲的手臂能隐隐看到肌肉轮廓。
他注视着画卷的神情认真,漆黑的眼眸深沉,与刚才说话间那副吊儿郎当模样完全不同。
无论是古董还是书法字画行业,普遍认为资历深的会更厉害,评弹也是。
像他这样年轻便能在业内颇具名望,应该是实力非常深厚。
闻屹翻看画卷,细细查看其中的破损程度,根据缺口他很快判断这是最普遍的因保管不当造成的损伤,修复并不难。
“可以修。”
他倏地抬眸,又对上了她略带探究的眼神,那道眼神似乎从刚才起,一直在他的身上。
闻屹微抬眉梢,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顾书云自觉有些不礼貌,移开视线后问了声:“我不太了解古画修复,请问这样的画修复需要多长时间?”
“你哪天需要?”
她顿了一下,怕他觉得自己要得急,解释道:“我不是催促的意思,这是我朋友的画,所以想告诉他大概时间,具体修复时间还是看老师您的安排。”
“颜料比较普通这里都有,至于画纸,”闻屹边摘手套边说,“等会我看看画馆有没有能用的替换纸,如果有就会很快。”
顾书云点头:“谢谢,麻烦您了。”
“行了,别一直谢,”闻屹耐着性子,将一只手揣进兜里,“我去看看画纸,你可以在这里等,也可以到隔壁稍坐一会,那边有茶水。”
“嗯,好。”
跟着他的背影,顾书云扫过周围的画架,里面摆满了看上去就相当珍贵的陈设,最终她还是选择出去。
走到旁边房间时,她抬手后缓缓放下,没有敲门,看向四周,在靠窗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凉风透着窗户的边缘丝丝往里钻,吹得她发胀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而这时,她的手机恰好响了。
顾书云接通电话。
“书云,是妈妈。”鄢曼吟的声音温柔,“现在有空接电话吗?”
“可以。”
“徐晚阿姨的儿子这周五回来,我记得周五周六你都要上班吧?”
“是。”
“那周六中午你们吃个饭,然后让他送你去评弹馆可以吗,刚好也可以让他听听你唱的评弹,小戴这些年在国外乐团工作,你们也可以交流一下,也向他介绍介绍我们苏城的传统文化。”
顾父顾母都是历史学教授,他们自小在苏城生活,对苏城有着浓烈的骄傲与自豪,在顾书云成长的过程中,十分注意她的文化教育。
顾书云沉声说:“既然你们说定了,可以的。”
鄢曼吟听出她话中的妥协,又说道:“阿云,妈妈虽然希望你早点谈恋爱,但还是要你看你自己的感觉,喜欢的话再继续相处好吗?”
“知道了妈妈。”顾书云浅笑着应道。
电话那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