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这事怎么办？”

    老郑头收起文件罕见的没有发脾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聊。

    “一号，你不说我也打算找你呢，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主要责任还是怪我。”

    曲晨简单组织了一下措辞，尽量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行啦，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跟那姑娘怎么办？”

    一号根本就不想管责任划分的问题，说到底曲晨是他的人，自己人哪里需要负责，应该保密局的人负责才对。

    我的人根本就不会错，这是老郑的人生格言。

    “这事来之前就确定了，我想提交恋爱申请。”

    曲晨没有犹豫，正视着一号的目光坚定的说道。

    他想好了，如果万一上级不同意，那他就申请调离现在的岗位，去做一些边缘职务。

    前十二年他完成了自己翱翔天际的理想，现在他也想为了自己的爱情拼一次。

    这是昨晚找姜雨涵之前他就想好的事。

    “你要想好了，她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她的工作就是站在聚光灯之下接受万众的目光，这跟你的职业背道而驰。”

    一号语重心长的说道。

    从内心来说，他不想同意这件事，毕竟这俩人从根本上来说就不是一路。

    他今年已经五十九岁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精力都已经衰老，在这个岗位已经坚持不了多久。

    曲晨就是他选的接班人，这孩子不管是脾气还是性格都很适合一把手的位置，在磨砺磨砺绝对是一位称职的将才。

    “一号，我想好了，就跟当初毅然决然的选择飞行员一样，不会变。”

    曲晨目光清澈神色庄重，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那如果在离开部队和她之间做个选择，你怎么办？”

    一号眯着眼睛沉声问道。

    这个问题直接打了曲晨一个措手不及，他最多考虑到做一些边缘职务，机务兵场站兵之类的，再不济去后勤也行啊。

    谁知道老头这么狠，竟然要让自己滚蛋。

    轰……窗外停机坪，一架战机昂首起飞，湛蓝色的喷射火焰格外的耀眼。

    曲晨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做出决定，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老郑头求他放自己一马。

    “看我干嘛！这点事做不了主吗？”

    老家伙一瞪眼，没好气的训斥道。

    其实他根本没有撵曲晨滚蛋的意思，就是想让他有一个清晰的认知，不能被一个女人蒙蔽了自己的初心以及信仰。

    “老大，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轻松。”

    曲晨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不服气的嘀咕道。

    这一下算是给老头整乐啦，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笑问道。

    “怎么，你小子还不服啊？”

    “怎么服，当飞行员是我的梦想，姜雨涵是我的个人幸福，这怎么选，我不选，小孩才做选择，我都要。”

    曲晨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想起一句网络流行语便怼了回去。

    “小王八蛋，还都要，我看你是想造反。”

    老郑头将手里的杯子砸在桌面上，起身张嘴就骂。

    “别忘了，我不光是你的首长，还是你的老师。”

    “知道，不是老师谁受你的鸟气啊。”

    曲晨摸了摸鼻子，用一种近乎无声的方式反驳了一句。

    “你说什么？大点声！”

    郑青云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聋了，疑惑的追问道。

    “没……”

    反骨晨赶忙挺直腰杆字正腔圆的说道。

    “老师，你就别逗我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根本就不会问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