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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森林,一座以树干为支柱的七层悬空塔。怪人摘下面具,温柔地抚摸着软榻上再不斩的头发。
她很年轻,亦貌美,眉宇之间有种不容于世的纯洁素雅,墨黑的眼睛犹如两颗宝石,镶嵌于肤白胜雪的面庞。
她的名字叫白,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在白六岁那年,她的父亲纠结一伙村民,杀死了母亲,并欲强杀她。
恐惧驱使下,她激活了血统所拥有的特殊能力‘血继限界’,召唤上百冰针,将除她外所有村民,洞穿满身血窟窿,逃出村子。
流浪,乞讨,由于长相出众,甚至被人骗去当娚童妓。
又一次爆发杀戮,又一次逃跑。
天大地大,全世界尽是恶意。
但她终究是幸运的,遇见了桃地再不斩,在那个光脚蹲靠桥上的大雪天,遇见真正需要她的男人。
「从今天起,你的血统就是我的了。跟我走吧。」
白依偎在再不斩胸膛,仿佛又听见了这句让她心动的话。
“我明白,我就是再不斩先生的武器,我会听从您的吩咐,请将我像苦无一样带在身边。”
她说道。只是上次说时她笑得像花,此时却冷得像冰。
白无比的后悔。
真正的忍者,理应舍弃所有情感,而她与生俱来的善良,却让她不愿对鸣人一行孩子痛下杀手,所以选择潜伏。
以解析写轮眼的破绽为由。
再不斩没逼迫她,默认了她的选择。
只是约好如果他败了,便封穴让他假死,以雾隐村追杀部队的身份将他救走。
可那个长着六根胡子,一脸笑的孩子,突如其来,未曾结印的一击,毁掉了一切。
毁掉了她以帮助再不斩完成梦想为梦想的毕生夙求。
胸口痉挛般的酸楚,后知后觉袭来,她几近窒息,终是泪流满脸。
“对不起,我还没长大嘛。”她不停擦着眼泪说:“原谅我最后一次,再不斩先生。”
咚咚咚!
门被重重敲响。
“我花了那么多钱雇佣你们杀个老头!怎么让他安全回家了!”
白的整张脸瞬间崩溃了,杀意直冲颅顶。
单手结印,厉声尖啸:“全是你们这群畜牲的错!千杀水翔!”
水和风两种元素,在空气中密密麻麻凝聚成暴雨般的锋锐冰锥。
唰!
冰锥破空飙射,门瞬间消失。
敲门者,浪人护卫,尽皆看不出人形,被插成一只只冰刺猬。
白伸手抚合再不斩的眼皮,下床,握住接近两个她高的斩首大刀,拖地踏出了房门。
片刻后。
“啊!!!”
怒吼,惨叫,透塔穿林。
——
——
海岸边的木屋内,卡卡西平躺在榻榻米。
达兹纳的女儿,未亡人津奈美跪坐其身旁,拿着勺子一口口喂粥。
“鸣人还在栈道口吗?”
津奈美点头,“自从老师昏迷后,那孩子一直守在树上,就没回来睡过。”
卡卡西若有所思,右臂艰难撑起上身,“我自己喝吧。”
接过粥,他咕咚咕咚往口里灌,喝完想站起来,可双腿实在无力。
“能帮我找两根棍子吗?”
津奈美温柔地笑了笑,起身出屋,没一会儿抱着一对双拐腋杖回来,“您试试合不合适。”
“谢谢。”卡卡西提起精神,撑地一跳杵直,踉跄着往屋外走。
津奈美询问:“需要我扶您吗?”
卡卡西果断摇头,拉上面罩,行至水上栈道,迎着海风用力呼吸了一口岩灰味的空气。
“老师您怎么起来了!”
春野樱自二楼窗户跳下,破损的红旗袍剪断了下摆,袒露长腿,与凉鞋里精致的脚趾连成一片白。
卡卡西眯眼笑道:“我想去看看鸣人。”
“我陪您一起去吧。”
“嗯。”
春野樱同样四天没见鸣人了。
自蒙面人走后,卡卡西倒头便昏迷了,鸣人毫不迟疑地接过了指挥权,安排行动。
让佐助在村内巡逻,她负责看守卡卡西和达兹纳一家,自己则守在村口栈道。
以卡卡西的修养为前提,在此之前禁止任何行动。
尽管佐助闷闷不乐,但没拒绝,她自然也服从了安排。
沿路相当热闹,乞讨声络绎不绝,多是小孩,但仔细看去便可发现大人都在巷子里盯着。
春野樱见不得小孩蓬头垢面,惨兮兮模样,自己忍具包里又放了不少糖,找她要她就给。
导致乞儿将她和卡卡西围成一团,发光了都不放过,还要翻包。
卡卡西冷眼道:“小樱,拿苦无。”
“可他们都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