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身体剧烈震颤，发出刺耳的嗡鸣。黑云中的人形轮廓开始扭曲变形，发出非人的痛苦嘶吼。

    "不可能！" 周明远手死死攥住，指节发白，"这支笛子是我亲手制作的！每一道工序都..."

    "但你忘了最关键的一步。" 林默打断他，手指轻抚过自己笛身上的裂纹，"你没给这支笛子注入灵魂。"

    巴图站在林默身后，手中的骨笛泛着温润的金光。老金捂着受伤的手腕，压低声音问："掌柜的，现在怎么办？这些鬼东西越来越多了。"

    林默眯起眼睛环顾四周。黑云人形正在重新凝聚，数量比之前更多。阿四缩了缩脖子："要不... 咱们战略性撤退？"

    "往哪撤？" 老金啐了一口，"后面是悬崖，前面是黑云，你打算往地底下钻？"

    林默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阿四，还记得我教你的 ' 铜钱雨 ' 吗？"

    阿四瞪大眼睛："记得是记得... 但咱现在连个铜板都没有啊！"

    "用这个。" 林默把钥匙抛给他，"三济典当的镇店之宝，乾隆通宝的母钱模子。"

    老金倒吸一口凉气："你把这玩意儿带身上？"

    "习惯了。" 林默耸耸肩，"阿四，搓三下，念咒。"

    阿四手忙脚乱地接住钥匙："天地银行，急急如律令？"

    "是 '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 林默差点被他气笑，"快点！"

    阿四赶紧搓了搓钥匙，闭眼大喊："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钥匙突然变得滚烫，从他手中弹起，在半空中 "砰" 地炸开一蓬金粉。金粉所到之处，黑云人形发出凄厉的惨叫，像雪遇烈日般消融。

    周明远暴怒："你们 ——"

    他刚要动作，巴图突然吹响了骨笛。这次的笛声不同以往，低沉而厚重，像是从地底传来的共鸣。周明远 "咔嚓" 一声裂开一道缝，黑血从裂缝中渗出。

    "不！" 周明远惊恐地看着笛子，"这不可能！我花了二十年..."

    林默趁机上前一步："现在，该聊聊这个了。" 他指向周明远胸前那枚蝎子徽章，"' 永生计划 ' 特别行动组？名字倒是挺唬人。"

    周明远下意识捂住徽章："你懂什么！这是最高机密！"

    "机密到连自己人都杀？" 林默冷笑，"那些考古队的 ' 队友 '，知道他们是去送死的吗？"

    周明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为了科学进步，总要有人牺牲..."

    "放屁！" 老金突然怒吼，"我兄弟就是第三考古队的！他临死前寄给我的信里说，你们根本不是去考古！"

    空气突然凝固。林默转头看向老金："你从来没提过这事。"

    老金的眼睛发红："因为信被烧得只剩一角... 直到今天看见这枚徽章，我才确定是他。" 他指着周明远，"他们骗队员说去找 ' 古代疫苗 '，实际上是把人当实验品！"

    巴图突然说："徽章... 背面有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那枚蝎子徽章上。周明远想藏，但林默动作更快，一把扯下徽章。

    徽章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项目代号：蝎尾。目标：生物武器研发。"

    林默的手机突然震动，阴德账户跳出一条消息：

    "机密档案解锁：生物武器研发日志已同步"

    "当前余额：24500 点（特殊权限激活）"

    阿四凑过来："掌柜的，这又是什么幺蛾子？"

    林默盯着手机屏幕："比 ' 永生计划 ' 更肮脏的东西..."

    周明远突然狂笑起来："晚了！既然你们知道了真相，就别想活着离开！"

    他猛地撕开衬衫，露出胸口 —— 一块漆黑的晶体深深嵌在皮肉里，无数菌丝正从晶体中涌出，像活物般缠绕上他的全身。黑云剧烈翻腾，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只巨大的蝎子形状，毒刺直指众人！

    老金一把拉过巴图："小心！"

    林默迅速挡在众人前面，骨笛横在胸前："阿四，带巴图退后！"

    "掌柜的！" 阿四急得直跳脚，"这玩意儿比刚才那些大十倍不止啊！"

    周明远的声音已经变得非人，带着金属般的回响："你们以为知道了真相就能改变什么？太天真了！这个计划从七十年代就开始了，你们根本想象不到涉及的范围有多广！"

    黑云蝎子的尾刺高高扬起，尖端滴落着腐蚀性的黑液。林默深吸一口气，将骨笛举到唇边 ——

    就在这时，巴图突然冲上前，一把抓住林默的手臂："叔叔！等等！"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从算盘珠里找到的红色结晶："爷爷说... 要用这个..."

    结晶在接触到骨笛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红光。笛身上的裂纹如同血管般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