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黎朔逆光而行，光芒打在他身上，替他做了点缀，墨发也被打上金光，像极了拯救人们的神。

    地上的人呆了一瞬，忽然有人喊，“是夜殿下！神啊！我们有救啦！”

    夜黎朔也曾体味过被人这么需要，奉为神祗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神啊…还是夸大了。他从来不是神，他也不能每次都及时救人。就算神也不能。不过能给人们带来希望，增长士气，叫一句又怎么样呢？

    何雨诺转头看向光源，那人的身影越发挺拔，与记忆中那个人渐渐重合。这才是…她心中的夜黎朔啊……

    “王……”她不由自主地这么呢喃。一时也忘了动作，被身后的乌鸦偷袭个彻底。

    “呃——”她向前扑去，纸鸢也颤颤飞动，其他鸟一股脑撞上来，她的鸢立刻破碎。何雨诺在掉下空中那一瞬抽出兜里最后一张纸鸢符，这才接住了她。

    还是继续战斗吧，先别在意也来了。她想着也就继续与鸟群搏斗。

    只是这每次动作，肩膀都抽搐地生疼。她可能流了好多血呢，她想。在战斗时便更谨慎小心，也就没有看到地上血族通红的眼。

    夜黎朔在最上空，当他闻到这甜美的味道时，地上血族们已经乱作一团。竟有被初拥不到几天的人被味道蛊惑，甚至一个技能打向何雨诺。

    夜黎朔气得脑袋疼，那是他的…这么欺负问过他没？而后快速移动替何雨诺挡下了其他方向的攻击，顺带做了血色结界。

    何雨诺感到身后的动静，她笑着转身，看到夜黎朔，“王…夜殿下，”迅速改口。

    夜黎朔一顿，这个称呼几千年没听过了，倒是在何雨诺嘴中重现。恍若隔世啊…夜黎朔觉得自己好像还是曾经的“战神”，就因为这么一个称呼，他平静的心微微跳动起来。

    何雨诺确实是他要寻的人么…是吧？要不怎么解释那莫名的亲切感呢？就像是光，让人忍不住接近，哪怕飞蛾扑火。

    夜黎朔看着何雨诺，猛然想起什么，“汝身后的伤……”这一呼吸，气息进入鼻翼。

    好想…杀人啊。要不就把这群蝼蚁全都捏死吧？夜黎朔闪着红眸，嗅着香甜的气息，内心的暴躁愈发明显。

    他平常也还是个冷静的人。只是…何雨诺的血好像就带着能勾出对方心中欲望的迷魂香似的。

    这种感觉…不太妙啊。

    夜黎朔费了好大劲才从吸血的欲望中逃离出来。此时眼中更红几分。

    “我不要紧。”何雨诺安慰，“倒是殿下…这是怎的……”

    “汝。”夜黎朔闭眼深呼吸，不再看这鼓动他的“万恶之源”。

    有些不懂呢…何雨诺的肩膀依旧很疼，她随口道，“总不能是我的血吧……”

    “汝认为呢？”夜黎朔指指下面的血族。何雨诺顺势望去，只见地上部分人停止攻击魔兽的动作，都抬头看着他们这边。眼神凶狠，戾气让何雨诺起鸡皮疙瘩。

    有一部分人耐不住，甚至互相打了起来。嘴里还振振有词，一瞬间地面动乱。让那些魔兽得以喘息，再做休息就又咬了上来。这局势…因为何雨诺，诡异扭转。

    “为什么我的血这么…呢？”何雨诺还是不解，难道自己以前还是个专职血奴不成？也不至于造成全世界都围观吧？当然，这个全世界，只是看目前的状况推出来的。

    “汝是谁？”夜黎朔开口发问，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就问出这个问题，只是希望自己能听到什么可以证实他猜想的东西么？他声音说不出来的沙哑。

    何雨诺听到这话愣了，对啊。她…是谁？她是何雨诺啊…又好像不是。只是占了个名字罢。在她屡次从记忆中看到白发夜黎朔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不再是原先的人了，怎么说…感觉被漩涡深深吸住不得动弹，无力感涌遍全身。她是谁？难不成是那个刺夜黎朔的？不然她不会那么心疼和亲近了。

    “我，我不知道。”她听见自己这样说，语气慌张。

    夜黎朔见何雨诺脸上失了血色，也没有逼她。“嗯。现在吾能将汝背后的血迹消掉么？”依旧是温和的请求。

    何雨诺点头，带着决绝的意味。好似这样，就能让她感到自己的存在。她还是有用的，不管她的身份如何，她依然血肉身躯，她依旧活生生的啊。所以…让她暂时有个依靠好么？

    多天来的梦境回忆

    她是谁？夜黎朔抱着她，舔她的肩。她和夜黎朔什么关系？夜黎朔来到她身后，舌尖贴上肌肤。她会对夜黎朔有害么？她的后背微疼，却是好了许多。

    夜黎朔来到她面前，看着她双目失神，按住她的肩膀，一下子吻了上去。顺手开了一个结界挡住和外界的视线，他刚才估算过了，剩下的那些魔族，隐九他们收拾完全够。因此他才能放心地拥住何雨诺。

    两人或许都不知道自己为的什么，想的什么，能做的只是加深这个吻。夜黎朔给了她自己的信任，何雨诺带着对他的忠诚。彼此回应着，却不是出于爱的目的。

    许久，夜黎朔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