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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莫名地随他上车,他的修长双腿将自行车瞪得飞快,我一个激灵,随手抓住他的衣摆。
“坐稳啦。”
“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目的地是莫知河河堤。我们在河堤中心下车,秋风习习,河对面富人区一派歌舞升平。
苏然拿出手表,松了口气:“呼,还好赶到了。”
“干嘛啊?”我有些冷,裹紧身上的制服外套。
“3!2!1!Happy Birthday!”
河岸对面传来倒数声,我回过头,对面的墨黑天空,一束银色光束扶摇而上,静谧一瞬,突然绽放出巨大的花火。跟随其后的各色光束,汇聚成一圈,将它团团裹住,随即纷纷绽开,又如流星般缓缓坠落,散落尘埃。
“生日快乐!兰汀。”
我回头,花火照亮了苏然好看的一张脸。
“晓晓打听到今天对面有人生日,计划着零点在这里给你送祝福,自己却先睡着了。”苏然一脸无可奈何,“为了避免晓晓明天暴走,我只好把一脸不乐意的寿星大人带过来咯。”
花火作为生日party的压轴项目,是富人区沿袭已久的传统。
我扯了扯嘴角:“谢谢你啊。”
“不用谢。”他笑着,又说了一遍,“祝你生日快乐,明天段考考出优异成绩,永远都是大学霸!”
“借你吉言。”我顿感一身轻松。
苏然随意找了把长椅坐下,又用手帕垫在身旁的空位上,然后向我招手。我随他坐下,已迎来冬日的这个夜晚,我们并排坐着,一起观赏隔岸的花火。
“我喜欢花火。”他用日语说着。这是他会的第一句。
我静了一瞬,说:“和你相反,我不喜欢花火,这种一瞬即逝的东西,实在是太难把握了。特别是这种不为自己存在的花火。”
“可是一瞬即逝的才被称作机会啊。”他的侧脸依然有好看明朗线条,他回过头,对上我的眼睛,“总有一天,我们会遇上属于我们,只为我们绽放的花火。也许我们会为此等待多年,但到时候,哪怕只有一瞬,我也会迅速将它紧握在手里。”
“兰汀,你也一定能做到。”
少年双眼明亮,绽放着一簇簇花火。
他的花火来得很快,冬末的一天,开着黑色林肯车的人接走了他。苏晓打听了许久,在期末的一天告诉我,苏然去了莫知河的对岸,他改了姓,叫做安然。
他成了真正的王子。
那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了。此刻此刻,我被藤泽优一轻拥在怀中,他的气息缠绕着我,他的吐息在耳边。他用他的声音蛊惑着我,他说:
“苏苏,到我身边来。”
苏然的声音环绕在耳边。
“总有一天,我们会遇上属于我们,只为我们绽放的花火。也许我们会为此等待多年,但到时候,哪怕只有一瞬,我也会迅速将它紧握在手里。”
“兰汀,你也一定能做到。”
我怎会不清楚呢,这位富有的藤泽先生啊,他就是那束划过我此生的,一瞬即逝的花火。
我的手,垂在身侧的一双手,缓缓抬起。
可是,可是我,没有将他紧握的勇气。
我伸出手,指尖触上藤泽优一衬衣上乘的面料,我推手将他格开,朝后退了几步,然后站定。光线日渐昏暗的和室内,我看不清藤泽优一的表情,却正好缓解了我的紧张。我挺直了背脊,从前做了无数次的这个动作,给了我勇气。
“藤泽先生,谢谢您。我会将衣服洗干净还给您。”我说,“时候不早,我先回家了。”
我说完这句差劲又不成熟的话,转身就走。玄关处的柜台上,放着我的便当盒,我拿上它。低下头,我看见自己脱下的白色帆布鞋和藤泽优一的黑皮鞋并排摆放着。
我穿上鞋,忍不住嘲笑自己这一身不恰当的搭配。
有熟悉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我回过头,藤泽优一朝我走来,他少见的面无表情,但声音仍是温和的:“请让我送你。”
我本想拒绝,藤泽优一已穿上鞋,他推开门,侧身让出一条道,对我说:“请。”
心口一击钝痛,我低着头,快步从他面前走过。之后,他先帮我系好安全带才上车,他专注于开车,我如坐针毡,一路无话。
车行离我和东山约定的地方越来越近,我深吸一口气:“藤泽先生,我到了,请停在这里。”
藤泽优一依言停车。
不敢看向他,我打开车门,说:“谢谢您,藤泽先生。”说完就要离开。
“苏苏。”他轻声叫住我。
这一声猝不及防,我顿时僵住,停下所有动作。他却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狭窄的车厢内,我的心跳声在脑内被放大,伴着身后藤泽优一沉稳的呼吸声,双双折磨着我。
仿佛等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