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第一次结束。

    随晏有些意犹未尽，颇有再来一次的冲动。

    但他知道顾盼承受不住第二次，体力太差了，他想。心里已经计划着要不要拉着顾盼锻炼身体。

    也可能是第一次无法适应，多试几次或许结果会不一样。还是要再观察几次再下定论。

    他下床，瞥过床上紧缩的身影，声音是餍足过后的哑，提醒顾盼先去清洗。

    “你先去。”顾盼裹在被子里，只觉得浑身酥软，喉咙干涩，暂时还不想动。

    随晏想到她刚刚身体乏力，几近昏厥的画面，自认为体贴地问：“要我帮你吗？”

    “不用！”

    “我自己来。”

    听到随晏的话，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快速从床上爬起，随手套上睡衣，打开衣柜快速找出一套干净的新睡衣，目不斜视地跑进浴室，生怕多看一眼就又回忆起口干舌燥的画面。

    关上门，又反锁。好像多此一举，但条件反射。

    顾盼靠在门上，看到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刚刚的画面。

    明明说自己是第一次，却在深入之后迅速攻陷城池，幽暗漆黑的眼睛里满是侵略性的目光。

    之前还以为他不行，现在才发现他不只是行而已。

    顾盼的腿又开始发软。缓了一会儿，才站到淋浴下打开热水冲洗身体。

    涂抹沐浴露时，看到胸前的红痕。

    一个片段在脑海中闪过。

    他低着头，湿热的吻从上往下，碾压啃咬。

    “……”

    这个时候倒是无师自通了？

    一个澡把顾盼洗得更干，身体里的水分被一并带走。

    顾盼洗完澡出来后，随晏已经把床单换好了。之前的床单邹得不成样子，被卷成一团堆放在角落里，深蓝色的床单有位置泅出更深的蓝。

    随晏不在房间里，应该是到楼下客卧洗澡了。

    顾盼打算上床装睡，视线扫过床头，却发现曼姐送的礼物还放在床头，之前随晏捏起来的内衣被他放回原处。

    顾盼连忙把今天的导火索收了起来，在房间扫视一圈，找到一个最角落的柜子藏起来。

    把东西藏起来后，顾盼松了一口气。

    今天都是因为这件礼物而起，万一随晏再看到了兽性大发怎么办。想到刚刚的事情，顾盼不禁又脸热起来。

    虽然她也爽到了，但是第一次多少有些不适应，也可能是尺寸问题，她现在还有点隐隐作痛，今天承受不了再来一次。想到这，顾盼马上爬上床，企图在随晏回来之前睡着。

    只是顾盼刚上床没两分钟，随晏就上楼了。

    随晏一眼就看穿了顾盼的伪装，不过他没有拆穿。

    而是主动关了卧室的灯，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在一片漆黑中，所有的尴尬和羞耻都被容纳。

    第二天顾盼醒来时，随晏早已去了公司。

    顾盼伸展了一下还在酸痛的身体，起床洗漱，准备下楼吃早餐。

    顾盼下楼时，阿姨已经做好早餐离开了，家里只有元宝。

    经过大半个月的相处，元宝早已熟悉顾盼，只是一人一猫还没有建立交流，看到顾盼下楼，元宝会自觉保持距离，跳回猫窝，躺下安静舔毛。

    吃早餐时，顾盼收到了随晏的信息。

    随晏说这周工作比较忙，可能没有办法抽出半天的时间跟顾盼相处。

    随晏：今天下午有时间吗？可以约着一起吃晚饭。不过晚饭要在七点前结束，晚上有一个慈善晚宴要参加。

    顾盼：你有工作的话先忙工作，这周没时间不约也可以。

    随晏：既然是我们一起做的约定就应该严格遵守。

    说到做到，是随晏一贯的风格。

    顾盼：……行。

    只是，负距离接触之后的单独约会，怎么想都有些尴尬，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他们仍然不太熟悉。结婚半个月，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三分之一。

    顾盼想了想，问：你晚上的晚宴有女伴吗？

    随晏：没有，不需要。

    随晏习惯带助理而非女伴，这样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顾盼：这样吧，饭就不吃了，我陪你去参加今晚的晚宴。这样你有更多时间可以忙工作。

    随晏：据我所知，你向来不喜欢参加这类活动，你确定你可以？

    什么意思？怕她给他丢脸？

    顾盼：放心，不会拖随总的后腿。

    随晏：我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怕你不自在。

    顾盼摸了摸鼻子，恢复正常语气：之前有陪爸爸出席过几次，还算应付得来。

    相比于单独吃饭，顾盼更愿意参加晚宴。

    顾盼：而且你工作忙，必要时可以根据你的时间灵活变通。

    随晏思索片刻，同意了顾盼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