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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间退出来后,我看到外厅的桌上压着纸条。江寒影把曾经去过的地方,都写在了上面。
我一刻也等不下去,将纸条塞入口袋,就要出发。
江庭春轻轻按住我肩膀:“不用急这一时,先吃饭,我安排帮手跟你一起去。”
饭后,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走进前厅。
他身着普通的绽蓝大衣,走路几乎没有声音。
“这是陈乙木。”江庭春介绍道,“我最贴身的护卫之一,也是我的心腹。”
“方先生。”陈乙木向我点头,眼神锐利如鹰。
他的手掌宽厚,指节突出,一看就是练家子。
“有劳陈叔了。”我拱手。
陈乙木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江庭春安排了一辆黑色轿车供我们使用,又给我俩都配了手机。
上车后,陈乙木一言不发,也不问我要去哪。
他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漠视前方。
我打开江寒影写的纸条,上面有十几个地点。字迹有些歪斜,应该是忍着疼痛写下的。
根据之前的分析,镇物应该离她不会太远,所以我将纸条递给陈乙木,让他先去离这里最近的位置。
陈乙木轻轻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江寒影写的那些地名中,离得最近的,就在江城的一处城中村,叫细珑街,离江庭春宅院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两公里。
车子在街边停下。
陈乙木终于开口:“到了,从这个巷子进去就是。”
细珑街很窄,两旁的建筑挤在一起,遮住了光线,暗淡而阴森。
电线在头顶交错,将天空分割成了不规则的碎片。
我一路打听,才找到细珑五巷那处江怀风曾经租住的位置。
这是一处筒子楼,外墙斑驳,楼道昏暗。
住在这里的,都是附近的一些打工人,社会最底层群体。
空气中飘着兼价香烟和洗发水的味道。
我沿着筒子楼找了几圈,手中的三鱼共首符牌始终冰凉,没有任何反应。
开启鬼瞳,也没发现有镇物存在。
倒是无意中,看到一具阴魂缠着一楼的一户人家。
而这户人家,恰巧就是筒子楼的房东家。
房东叫杨彬,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我正好要找他,去江怀风曾经租住的房间查找镇物,便推门而入。
杨彬正在看电视,屏幕的蓝光映在他油腻的脸上。
看到我们,他眯起眼:“粗房?”
我以曾经在这房租,落了东西在房间为由,让他带我去看看。
杨彬的神色马上冷了下来:“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都租出去好几拨人了,哪还能找到?”
我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佛,已经发黑。
鬼瞳之下,鬼气缭绕在他四周,一具阴魂正趴在他背上,像湿漉漉的抹布。
“杨老板。”我冷笑道:“有没有感觉身上经常凉飕飕的?还听到耳边有人叹息,有人说话,却看不到人?”
他脸色立即变了,颤抖地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故意压低声音:“之前落在房间里的东西,是从死人墓里带出来的,沾染了邪气,估计是冲撞到你了。”
杨彬的喉结滚动,汗珠渗出,猛地站起来,钥匙串叮当作响:“我带你们去!”
楼道很暗,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在头顶摇晃。
杨彬的脚步很快。
大冷天的,还穿个拖鞋,上楼梯时,鞋底“啪啪”作响。
“到了,你们自己进去找吧。”他在三楼停下,钥匙插进锁孔时,手在发抖。
门开了,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里面是个两房一厅的套间,陈设很简单,墙纸已经发黄剥落。
我打开鬼瞳,仔细检查每个角落。
没有镇物的痕迹,三鱼共首符牌也没有任何异样。
“找到没有?”杨彬在门口问,眼睛不停地往身后瞟。
“没有。”我摇头,“你打扫房间时,有没有发现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认真回忆了一番:“除了一些垃圾,什么都没有。”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杨彬突然抓住我袖子:“小兄弟,你们走了,我身上的问题怎么办?”
我见找到他的阴魂没有要害他的意思,也没有真正上他的身,只是时不时的搞些恶作剧,便说道:“多做好事,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
他半信半疑,让我给他留个电话。
我便把寿衣店的号码写给了他。
离开筒子楼,阳光刺得人眼睁不开。
陈乙木站在车边,像一尊雕塑。
我没有立刻上车,而是在城中村又转了几圈,生怕江怀风为掩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