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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正浓,即将倾盆的雨下。黄昏的晚霞黯然失色,远处白马寺的方塔在乌云中若隐若现。
冰蓝走至一片民居,黄昏时分街边两个稚子逗着一只小狸猫儿玩耍并无其他人。另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孩子正坐在街旁摇爆米花的炉子,轰地一声,爆米花的炉子响了,把小猫儿吓得一跃而起,小猫儿又把两个更小一些的孩儿吓得够呛。
正巧街道旁四个朝鲜人打扮的商队路过。其中一匹马竟然横冲直撞向爆爆米花的孩子的飞奔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冰蓝像似矫兔一般,将小孩推出五六步远。然而咫尺之间,惊马举起蹄儿,像一个碗似的扣下。
冰蓝凝神欲立即侧身避过时,马忽然被一把拽住。只见一个朝鲜衣着的壮汉用套马杆牢牢制住了惊马,他拿出一只布包放在惊马的鼻子边。躁动的马才慢慢安静了下来,呼噜呼噜穿着气。
壮汉连声道歉:无岐啦来,无岐啦来。
这时,领头的才追上来,他一身藏青色朝鲜长袍,头戴高高的马皮帽子,面容黝黑,五官粗旷,年纪三十岁左右,施了中原的礼节,用熟练的汉语说:“姑娘,抱歉。我家里的仆人没有管好马匹,让你受惊了。”说罢,又躬身长揖。
冰蓝亦是还礼道:“我没事。只是在中原行走,怕是会遇上不少:这样爆米花的,以后经商时当心些就好。在下告辞。”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朝鲜长袍男子又长长一作揖,目送着冰蓝走远才上马,指挥着另外三人前行。
走了约百来步,冰蓝忽觉自己错了方向,转身朝东边走。见那四个朝鲜衣衫的男子,他们牵着马,赶着车消失在街边的拐角。
冰蓝幼时在泮宫旁听,学过一点儿蒙古语。即使现在忘了大半,也能听得懂套马的壮汉说得是蒙古语是对不起的意思。她心中疑惑,虽然许多朝鲜商人会雇个蒙古人作车夫,不仅马术好,还能防身打架,可是他们走的方向都是达官贵人的府宅。商人不该去西街吗?那里才是售卖商品的店铺或者客栈饭馆么。
诶呀,管他做什么,子楚现在一定伤心难过,他平日里那些朋友呀,比如玄栋这样的,还在奚落他!我要陪伴着他。告诉他,这次不成,下次一定能考上。可他要是真的把外头的领回家了,我就……我就……撕了他!当即就往宋楚家的方向去了。
崇德公府朱门前,她伸手去扣门上的铜环。
一个约摸十二三岁的书童从朱红色的门后探出头,眼睛滴溜溜着打量冰蓝一会儿,不耐烦问道:“你谁啊?”
“我是孟霍,来拜访崇德公。”冰蓝说道。
“今天府里不见客。”说罢,书童缩回的脑袋,欲把门推上。
此时,冰蓝猛地用手撑住住要关闭的大门,三分薄怒道:“你都不曾通报,怎知崇德公不见我?”
书童年幼,哪里有习武的冰蓝力气大,不过片刻,门硬是被冰蓝推开一个人身的缝,被她一个机灵钻了进去。
书童眉头一皱,恨恨道:“我家公子文质彬彬,怎会认识你这么个刁蛮姑娘!快些自己出去,否则我大棒子打你出去!”
冰蓝看着面前小大人的般的书童,毫不客气道:“就凭你这么个小娃儿也能打我出去?”
小书童打量了面前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冰蓝,不由得后退半步,七分怒气三分畏惧道:“夫人说公爷心情不好,不见客!”
“你说的可是长主?”冰蓝问道。
“不是。是昨天入府的新夫人啊?”小书童道。
什么?难不成子楚真纳了个雅J进府?冰蓝只觉气血上涌,不顾小书童就往堂屋里去。
小书童赶紧上前去栏,被冰蓝一个健步甩在身后。会客的堂屋大门紧闭,外面有两个高大的家丁把守。见冰蓝一个瘦小的姑娘气势汹汹地前来,自是不以为然,站成人墙拦住冰蓝去路。
情急之下,冰蓝使出一招兰花拂穴。这是玄楠教给她用来防身的招式,关键时刻逃跑好用。
那二人眼前一黑,只觉身边被一阵香风擦过。再睁开眼时,冰蓝已经推开堂屋的门了。
门忽地被打开,只见宋楚坐在堂屋上首,身旁站着一位容姿绝美的佳人,厅中四只木箱及膝深,里面是摆放地整整齐齐地金条,在昏暗的屋里闪现这耀眼刺目的金光。下首坐着四个朝鲜衣衫的男子,正是刚刚在大街上见过的。
还不及冰蓝反应,身着华贵的绯红色百蝶穿花襦裙的美人,素手一扬,樱唇一动道:“将她杀了!”
话音刚落,冰蓝身后的门忽然被关上,四个朝鲜衣衫的男子在白露的指使下,拔出弯刀,将冰蓝团团围住。
冰蓝又惊又疑,道:“你们是谁?怎么在崇德公府里?”
“动手!”美人冷冷说道。
顷刻之间,四人刀锋直指冰蓝而来。
“子楚!救我!”冰蓝花容失色,满怀期待地看着宋楚,然而他面色发红,低下了头,不发一语。
手无寸铁的冰蓝,勉力躲闪着四人凌厉的刀锋,落败之势已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