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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恒听见向晚橘哭得轻咳了一声,想起医生交代过要注意她情绪的问题,他连忙伸出手,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别哭了。”向晚橘根本就没理他。
林楚恒没哄过女孩子,嘴笨得只会反复让她别哭,见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给他任何反应,他直接扶着她两边肩膀,将她从床上坐起来,看她哭得乱七八糟的,抽纸巾给她擦眼泪的动作也是做得手忙脚乱。
向晚橘用衣袖挡着脸,她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像这样痛哭一回,租的房子就相当于是她宣泄情绪的空间,也是她的避风港。
她不愿意被外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此刻在病房当着外人的面直接哭出来,实属第一次。
可面前这个人是警察,向晚橘想当然地肯定他是不会笑话自己的,毕竟警察什么没见过。
林楚恒眼眸浮现出一抹慌张,看着她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滚落,实在是担心向晚橘再次发生躯体化的症状,他轻叹一声,将向晚橘轻轻揽入怀中。
感受到她身躯在微微颤抖,林楚恒深邃的眉眼闪过一丝心疼,薄唇抿成一条线。
向晚橘的额头抵着林楚恒肩窝,他身上是恒温的暖,像张晒了一上午的棉被,将她冰凉的四肢一点点焐热。
他的怀抱并没有刻意收紧,却让她如同被全世界包裹。
向晚橘鼻尖处萦绕着林楚恒身上的味道,是洗衣液的清香混合着干透的薄汗味,交织成一种清稳的独特气息,不浓烈也不难闻。
向晚橘哭声渐渐变小,只剩下偶尔的抽泣,她突然有点贪恋这种感觉,很暖很安心,像是新鲜出炉的烤面包般让人喜爱。
林楚恒看她哭累了,才把她从怀里拉出来,盯着她红肿的眼睛告诉她:“你不喜欢的事情不用忍,你没有做错什么,做自己才最重要。”
做自己才最重要。
向晚橘又怎么不懂,她其实什么都懂,但她觉得人不能太自私,明明只要自己妥协就能让别人感觉到满意的事,为什么不做呢?
可现实是,她越是妥协,别人就越觉得她好说话,就会得寸进尺。
林楚恒看她嘴唇紧紧抿住嘴角,玩笑道:“别哭了,一会儿护士们以为是我欺负的你。”
向晚橘摇了摇头,怕惹他烦不敢再哭,手指一下下抠着床单。
在家的时候每次她哭,都会被她爸骂,说她把运气都哭走了,她有时候哭得收不住还试过被一巴掌打她头上。
她担心他一时没收住力就把她打傻了,听说打头一不小心会得脑震荡,她本来就不怎么聪明了,不能变傻。
林楚恒自然不知道她脑子里的想法,抽出最后一张纸巾笨拙地帮她擦干脸上的泪水,再次轻哄:“不哭了哦,再哭就没纸给你擦了。”
他扬起空了的纸巾包装袋,像是在展示什么重要的“证据”。
向晚橘瞄了一眼,噗嗤笑出声来,顺带喷出一条清涕,泪水还挂在睫毛上,嗓音带着哭腔却透着轻快:“下次还你一包。”
林楚恒看她终于露出笑容,也跟着笑了。
林楚恒将她用过的纸巾投进垃圾桶,轻声说道:“你要是睡不着,我们就聊聊天。”
林楚恒问:“之前听你说在写小说,进展怎么样了?”
林楚恒问一个问题她就答一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向晚橘的情绪慢慢平复好。
林楚恒陪着她聊了很多,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把她给聊困了。
...
上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溜进来,向晚橘缓缓睁开双眼,她无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眼尾,眼皮上有异样的肿胀感,她知道是她昨天把眼哭肿了。
向晚橘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后脖颈和腰间传来酸痛的酥麻感,她定睛一看,病房里竟然有两幅熟悉的面孔。
二伯母见她醒来,赶忙把脑袋凑过来:“小妹醒了,感觉怎么样啊?”
向晚橘挤出一道笑:“二伯母?”
二伯母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里都是心疼:“你哥早上回来跟我们说了,我一大早熬了粥过来。”
自己家的侄女自己疼,她可不像老大家那个女人。
向晚橘发现放在沙发上的警服不见了踪影,林楚恒也不在,猜想着他大概是守了她一整晚这会儿回去休息了。
她低头盯着二伯母的手镯走了会儿神后,问:“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二伯母旋开保温盒,米粥混着红枣的香甜弥漫在病房里,说:“我过来一个多小时啦。”
而后看了眼正搬着椅子过来的陈研颖:“她刚来十来分钟,看你还在睡就没吵你。”
二伯母看她手臂和手腕都有红肿,想着亲自喂她吃,向晚橘哪有被这么照顾过,她不好意思地拒绝了二伯母的热情,自己抓着勺子一口口往嘴里送粥。
护士见向晚橘醒了,这会儿进来给她查体,看她这会儿平静地吃着粥,语气里全是笑意:“昨晚你哭的时候,我们都听到了,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