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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怡至此才算恍然大悟,但心中怒气依然难平,忍不住骂了一句。
“真是一群腌臜之人!呸!”
夜色已深,李娇娇不再耽搁,借着微弱的烛光,低头拨弄着算盘。
何嬷嬷心疼不已,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找来一件衣裳轻轻披在她肩上,将窗户轻轻关上。
李娇娇拨着算盘,手指突然一顿,目光紧盯着账册,眼神愈发深沉。
这虞然,果然大有蹊跷……
夜幕低垂,万物皆眠之际,慕烨寒悄然步出皇宫大门。
他仍身着尊贵的九龙朝服,绛紫色华服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让他的肤色显得格外苍白,宛如久卧病榻、鲜见天日之人。
今夜,他未将长发全盘束起,墨玉冠仅固定了半边青丝。
冷风吹拂,发丝随风舞动,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与邪魅。
他缓缓步入专为帝王打造的九龙轿中,一手轻抚额际,一边淡淡问道:“唐府今晚的宴席进展如何?”
展鹏恭敬答道:“若非唐家少夫人横加干涉,一切定会如主子所愿顺利进行。”
闻言,慕烨寒眸光一闪,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李娇娇的面容。
“她倒是颇为棘手。”他轻声自语。
展鹏附和道:“不错,这位唐家少夫人在京城名声显赫,行事谨慎小心,与唐家其他女子截然不同。有她在,主子的计划恐怕难以顺利实施。是否需要奴才……”
说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蓦地,慕烨寒脑海中又浮现出李娇娇那日掩面奔逃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之色,良久才缓缓开口:“不必如此……”
他突然萌生一个念头,让唐家在她手中陨落,似乎也挺合心意。
“试想,若我们推波助澜,引她向家出手,是否会平添几分乐趣?”
展鹏闻言,稍显错愕,沉思片刻,方缓缓开口:“她毕竟是唐家的当家主母,此举恐怕不易达成……”
哪有刀刃向内,自伤同袍之理。
“据卑职所知,这位少夫人对唐家可谓鞠躬尽瘁,即便被唐家遗弃于宿州,任其自生自灭,也未曾有过半句怨言。主子此计颇为凶险,万一惊动了蛇,可就得不偿失了……”
慕烨寒轻轻摩挲着指间的白玉扳指,嘴角勾起一抹愈发灿烂的笑容。
“鞠躬尽瘁……”他低声重复,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这不正更添几分戏谑吗?”
唐家的那位女子,就连那日行礼的姿态,都仿佛是按照规矩刻板描摹,由此可见,她是个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的乏味之人。
然而,他偏偏心生好奇,渴望窥探,她那血肉之躯能否承受得住至亲之人的重重利刃。若是能挑起他们内部的争斗,直至两败俱伤,岂不美哉?
展鹏对主人口中的“有趣”含义捉摸不透,心中暗自揣测这绝非善茬,不禁为李娇娇的命运感到几分惋惜。
想她本是如花似玉的女子,却不幸踏入了唐家这个龙潭虎穴,还被主子盯上,恐怕往后难有安宁之日……
*
细雨绵绵,悄无声息地洒落了一整夜。
那雨丝,也让空气变得格外清新宜人。
本应是漫步赏景的好时光,然而寿宴之后,除了二房之外,府上众人皆面带忧色。
老夫人特许这几日免去请安之礼。
李娇娇依例向德仁堂送去药物后,便前往长枫院请安,不料曲氏竟感染了风寒,还特别点名要她侍奉在侧。无奈之下,她只能暂且放下手头事务,悉心照料曲氏。
昨晚被老夫人召见一番训诫后,又遭遇夜半寒风侵袭,曲氏如今显得格外憔悴。她头戴镶嵌着蓝宝石的白狐皮抹额,软绵绵地倚在软榻上,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
“听说你昨晚和玉容起了争执?”
曲氏以微弱的声音问道,同时李娇娇投去一个眼神。
李娇娇心领神会,知道她感到寒冷,连忙取来毯子为她盖上。
昨晚寒风凛冽,李娇娇也受了风寒,膝盖隐隐作痛。如今在长枫院站了一个时辰,膝盖更是如同被千万根针扎般疼痛难忍。
秋怡望见李娇娇紧锁的眉头,心中便已明了,李娇娇的风湿之症又悄然侵袭而来。
回想起黎溪那段严寒岁月,她们囊中羞涩,无力购置炭火取暖,同时还得为生计奔波。李娇娇自幼体质羸弱,在那般艰难的环境中,渐渐落下了风湿的病根。每逢阴雨天,她的骨骼便如针扎般疼痛。虽曾劝她寻医问药,但她总是念及银钱来之不易,迟迟不肯就医,以至于病情日益加重。
李娇娇平素坚韧,轻易不言痛楚,而今她眉宇间的愁绪已难以掩饰那剧烈的疼痛,秋怡心中顿时焦急万分,生怕她因长时间站立而伤及腿脚。
“夫人,少夫人患有风湿,加之昨晚熬夜查阅账本,腿部受了寒气侵袭,恐怕已难以支撑。不如先请府中的医官前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