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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鹿瑾瑜突然冒出来,我在对他这番话惊诧之余,更多是愤恨,这货定是一路跟着我,躲着偷听呢!“哼,你们还好意思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劫走香港股民的财富,却用于新加坡股市的重建?你敢说鹿嘶鸣不是为他的政治地位吗?!新加坡国会有多少议员都被你鹿家财团掌控着?”苏阅气愤填膺,上前一把揪起鹿瑾瑜的衣领,“忘了你们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吗?!你鹿家的根在京城,他鹿嘶鸣没跟你说过吗?!”
鹿瑾瑜呆住,以他不可一世的嚣张,此时竟忘了把苏阅的手打开,就那样呆呆被他揪着衣领,彻底回不过神……
“鹿瑾瑜,你跟你老子一样虚伪!”苏阅鄙夷的瞪他一眼,很不屑的将他松开,又丢下一句,“不信你可以回新加坡问问鹿嘶鸣,看他是不是鹿家祖上第一个残害兄长、欺世灭祖的叛徒?!”
话落音,别说是鹿瑾瑜,就连我都张大嘴巴惊在原地。
什么情况?残害兄长?鹿瑾瑜白天不是还说过,他老爹是独子,他没有大爷让我……那啥吗?
苏阅一定知道鹿家超级多的秘密!!
半晌后,鹿瑾瑜才回过神,悲愤的眼泪一下子涌上来,声嘶力竭朝苏阅一声嘶吼:
“不~~~~~~~~~~~~我不信~~~~~~~~~~~~”
说完转身大步跑开,背影瞬间就消失在暮色里。
“老……”我本能的想喊一声老公,欲追上去看看他。
被苏阅拦住:“别担心,他不会有事。我想……某些真相他有权知道。”
“那我呢?能让我也知道吗?”我顺着他的话,追问道。
苏阅不语,无奈纠结着,转身又回到湖边坐下。
好一会才开口:“小灿,不告诉你是为你好,鹿家有太多秘密,我不想你去蹚那个浑水,毕竟跟你无关。听我的劝,不要卷进来,好吗?”
深知再问下去也无用,他苏阅又不是大嘴巴的鸡婆。我只得长叹一声,轻点头。
又重回到他身边坐下,我试探问道:“那小惋的事……可以再跟我说说吗?”
说真的,除却鹿家的隐私不说,比起苏阅个人的事业动荡,我更想听他和苏小惋的爱情故事。
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接话,我猜想是不是刚才说到哪里他忘了,于是弱弱提示道:
“刚才你说到九八年的股灾中,你兜兜转转又重回到一无所有的原点,那后来……你去找了小惋,对吗?”
“呵……”他一声苦笑很香很自嘲,像是要狠狠的讽刺自己,“男人就是这样贱,有了事业就以为有了天下。重回一贫如洗时,才想起曾经苦难日子里不离不弃的人,尤其是……埋在心底的爱人!”
苏阅说着,眼里已闪烁出晶莹的泪花,和湖光月色遥相呼应。
“破产后我终于有了时间,提着全部家当一个行李箱去了广东,寻找苏阿姨和小惋。可当找到她们时,苏阿姨只剩一座孤坟,而小惋……”
他说不下去了,开始抽噎。
这是我第一次见苏阅流泪,怜悯之余更多是惊讶,没想到强大的波塞冬也会流泪,这算不算“铁骨铮铮男儿泪”?
“小惋怎么了?”
我递给他一包纸巾,明知此时不宜再提小惋,她一定是过得不好,但就是抑制不住好奇心。
苏阅并没有接过纸巾,生生将眼泪缩了回去后,接着说道:“最后,我在深圳的红灯区找到了小惋。才十四岁的她虽然没沦为站街女,可已经是无家可归被房东赶了出来,在红灯区摆摊卖……卖色情光盘。”
我惊呆,难以想象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为了生计去卖色情光盘。
和她一比,我该是幸福得多吧?再怎么苦,毕竟身边有晓宝弟弟……
“小惋见到我像见到救星一样,那晚我们互诉衷肠一整夜。从她口中我得知苏阿姨根本没离婚,来大陆本是寻亲。小惋的生父在东莞开玩具厂,包养情人后就再也没管过她们母女。可偏偏命运就是不公,等苏阿姨找到老公时,那男人早就因炒股欠下一屁股债。苏阿姨将过去的恩怨释怀,对他不离不弃,小惋一家三口也算是团聚了。”
“但男人有时候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也是在九八年的金融风暴,男人借了高利贷一大笔钱炒股,赔得一干二净后就消失无踪,高利贷把账全部算在苏阿姨母女身上。就在我和小惋重逢时的一个月前,苏阿姨被债主找上门恐吓,心脏病发作没有及时抢救,走……走了。而小惋将母亲安葬后,耍计躲过了要将她卖到夜总会的债主们,一路逃到深圳打零工,筹钱想去香港找我……”
我听着早已是无声流泪,苏护士的命运太悲惨了!难怪苏阅要对我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他的经历堪称一部教科书:股市毁了男人,婚姻毁了女人!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至理名言!
“女人的世界真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男人……”我泪流满面,对着湖光月色痴痴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