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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所指的那条蛇,自然是娉婷养的宠物,阿布。
当年纳兰娉婷刚离世的那会儿,阿布整天无精打采,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念头。
秦寂逍以前对这蛇没啥好感,虽然它长得不吓人,身材又一直保持一丁点儿大,但他就是对这条占据娉婷大部分时间的小东西烦到了极点。
眼看着它不吃不喝,健康情况越来越差,耳边似乎有个声音告诉他,如果阿布被他养死了,娉婷泉下有知,定会和他翻脸。
正因为如此,秦寂逍便让人下狠力,一定要将阿布养得肥肥嫩嫩,绝对不能让这小家伙有半分差池。
起初,阿布自然是不肯配合,秦寂逍堂堂王爷千岁,三番四次对一条蛇做小伏低,好话说尽,总算将这条蛇给打动了,自那日起,它该吃吃,该喝喝,与秦寂逍之间的关系也慢慢变成了主宠。
王府里的下人经常能看到他们家王爷的手臂上缠着阿布,彼此相处得十分亲近。
可就在半年前的某一天,阿布突然离奇失踪。
秦寂逍派人四处寻找,直到现在,也没能找到阿布的身影。
“也许它厌恶了王府的生活,回到真正属于它的世界,去过一条蛇该过的日子去了吧。”
对于这样的回答,秦寂宣显得很无语。
他总觉得,那么有灵性的一条蛇,不可能凭白无故就这么消失。
秦寂宣能察觉到的事,秦寂逍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
这天下午,从外面回来的周瑞带了一封信到他主子面前,秦寂逍展信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先是从平静到震惊,又从震惊到狂喜。
当他将整封信都看完的时候,几乎是想都不想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对周瑞道:“立刻备马,我要亲赴凤阳!”
凤阳是位于天瀛以北的一个小城镇,这里民风古朴,百姓和睦,邻里之间很少有争执出现。
在这个小城镇上,一个名叫圣仁堂的药房,在凤阳城十分有名。
“聂姑娘,不瞒你说,在我儿子九岁的时候,我带着他去逛庙会,结果人群太多,我们母子俩走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官府总算把我儿子又重新找了回来。可自从儿子回来后,我发现他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刚回来那会儿还好,就是前几天,他二娘不知道说了他一句什么,他突然就性情大变,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他二娘又踢又打,眼珠子感觉都变红了,还尽说一些咱们听不懂的话。这种情况一连发生了好几次,我和他爹怀疑,这孩子可能是被鬼缠身了,无计可施之下,这才带着儿子来你这里就诊。听说,聂大夫能治各种疑难杂症,不知道我儿子这个病,聂大夫有没有办法给他根治?”
讲话的妇人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身边坐了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只见这少年面色苍白,神情呆滞,那表情模样,倒真像是见了鬼。
被妇人称作是聂姑娘的女子,二十来岁的年纪,生了一张姣美的容貌,身穿一袭白色的素裙,即使头上没戴珠钗,脸上没涂脂粉,也给人一种神仙似的清幽之感。
她先是打量了那少年一阵,又拉过他的手腕,给少年把了把脉象。
在妇人期待的眼神下,她扯着动听的嗓音问对方,“你刚刚说,令公子在他九岁那年曾与你走失过一段时间?”
“三年!”那妇人答。
“他九岁以前,可有这种情况发生过?”
“绝对没有,我们陈家家境十分不错,可以说,我儿子从小是在蜜罐中长大的,没吃过苦受过累,性格温柔内向,从来都没和任何人发过脾气。就是刚被找回来的那段时间里,也没见他与往日有什么异常,没想到那日被他二娘说了几句,他居然就……”
说到这里,妇人抹了把眼泪,口口声声说孩子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她当年过于大意犯下的错误。
聂大夫全名叫聂瑞妤,在凤阳城是小有名气的大夫。
外界都传她治病有方,各种疑难杂症到了她面前,不出数日就会痊愈。
凤阳城原本地方就不大,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位聂大夫就成了凤阳城里的名人。
她仔细看了看少年的症状,经过一番认真询问后,断定这孩子患上的是精神分裂症。
当然,精神分裂症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个完全理解不能的新名词。
聂瑞妤用很通俗易懂的方式告诉对方,这孩子九岁的时候和亲人失散,被恶人拐走,由于从小性子内向胆小,以致于离家的三年里,倍受外人欺负折辱。
这种性格的人最易患上精神分裂,也就是所谓的双重人格。
一重人格是胆小怕事逆来顺受,而另一重人格却无时无刻告诉自己一定要改变这种命运,让那些欺负他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
长期的精神压力之下,被压抑的人格会在特定的时候爆发,生出第二重人格,所以当孩子被二娘教训几句的时候,体内的另一重人格及时跳出来保护第一重人格,也就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