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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年听了莫清尘话,挥挥手道:“先吃饭,你爹若是知道你饿着肚子去看他,也会骂。&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莫清尘只得乖乖随莫大年一起用了晚饭,云枝站旁边添饭布筷,任莫清尘要求一起吃也死活不肯答应,到后莫清尘只得随她去了。
用过饭,云枝先是给祖孙二人上了茶,随即转身进屋拿出一件玫瑰紫披风来。
“咦,云枝姐姐,这披风是哪里来,好像正合身呢。”莫清尘摸着披风柔滑料子问道。
云枝微低着头,边给莫清尘系带子边道:“是云枝今日去绣房领来,裙装共四套,披风两件,里衣……”
莫清尘见识了修仙奥妙,对这些俗物兴趣已经不大,只是随意听着,满心思却要去给她爹上坟事情上。
先不说原本丫头没见过自己亲爹,有着成年人灵魂莫清尘就是很难对一个素未谋面人有什么感情了,只是觉得于情于礼毕竟是这具身子父亲,总该去祭拜一下。
这时云枝又提着一个青藤编制小花篮走来,花篮中满是黄纸香烛之类事物。
莫清尘暗道当丫鬟也是要技术含量,忽然无比庆幸自己是拥有灵根,就算再低劣,毕竟有了一个脱离红尘机会。
莫大年接过小花篮,手一动花篮就凭空消失了,他用大手抓起莫清尘手,每踏出一步就有几丈之遥,正是炼气三层可以修炼御风诀。
此时夕阳完全落下,但天空仍泛着白亮,一弯极淡月悄悄探出了头。
莫清尘随爷爷穿过层层月亮门,绕过垂柳重重镜湖,极向后山走去。
上山小径因前不久下了雨还有些泥泞,莫大年把莫清尘抱起来,施展御风诀,却是足不沾地行走其上,只留下极浅脚印。
莫清尘满耳都是呼呼风声,盛夏夜间犹存着暑气,可如此速度山间小路上行走,却是被夜风吹通体舒畅。
“丫头,到了。”莫清尘闭着眼,已经隐隐有些睡意时,听到了莫大年唤声。
莫清尘睁开眼来,四处扫了扫,只见漫山遍野全是盛开各色野花,月光下显得灼灼其华,一侧有繁密山林,夜风习习而来,吹动无数叶子沙沙作响,枝影摇曳,月光如练,映衬眼前一片片青坟说不出诡秘幽静。
“呜呜——”不知是风声还是山间鸟兽低鸣,这罕有人至山间,显得极为清晰。
莫清尘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丫头,害怕么?”莫大年摸了摸莫清尘头。
莫清尘笑了笑道:“本来是害怕,不过有爷爷,清尘就不怕了。”
莫清尘说坦然,却让莫大年听了心中熨帖,他拉着莫清尘手道:“丫头,这就是你爹长眠之处了。”
莫清尘顺着莫大年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左侧那座坟并不像其他坟头那样上面长满了青草,而是光秃秃,土色微深,还泛着湿气,明显是不久前才建成,前方一个小小石碑,刻着几个字:莫家二十六代行七莫逍之位。
莫大年缓缓蹲下,掏出黄纸,指尖出现明黄色火焰把黄纸点燃,嘴中念叨道:“逍儿,你闺女来看你了,她叫清尘,是个好名字吧,是你三叔给赐名,你该放心了吧。为父会把丫头照顾好好,行了,不和你小子多说了,丫头修炼了一天也累了,赶明儿她一大早就要去朝阳堂呢,你忘了你那时候,哪天不是像个小牛犊子似冲去朝阳堂啊,说吃饱睡好了打架才不会输……”
莫清尘听着莫大年念念叨叨话,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这老人一直给人那么乐观感觉,可再怎么样也抵不过老年丧子哀痛吧。
她跪下来,规规矩矩磕了几个头,口中道:“爹,我叫清尘,是您女儿,八婶说我和您一点都不像,可女儿觉得,我是爹娘骨肉,爹一眼就会认出我。清尘给您磕头了,他们说清尘资质不好,不过清尘向您保证,会好好修炼,打架不会输给别人。”
莫清尘说着拿出早准备好清香插了坟前香炉上,香烟袅袅向上飘去。
莫大年听着莫清尘童言童语却真挚话,眼眶终于忍不住湿了湿。
正这时,一股风吹来,把盆中还未烧黄纸吹打了个旋,接着黄纸被吹到空中,飘飘荡荡四散开来。
莫清尘只觉得说不出诡异,抬头看了莫大年一眼。
莫大年倒是一脸淡定,拉起莫清尘道:“丫头,天色晚了,我们回吧,你爹他这里好好,以后你也不要过于牵挂,这无非就是个形式而已。”
莫清尘“嗯”了一声,站起来抓紧莫大年手。
祖孙二人正要离开,忽然林中响起一阵凄厉哭声。
莫清尘身子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可随后又是接连不断一阵哭泣声传来,声音尖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