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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过奖了。”
我问声转过头去，只见一位风姿卓越的女子亭亭玉立，眉目淡雅，正含笑怡然地看着我。
“哎呀，这位莫不是不关风月的老板？”我朝她拱拱手。“在下叶必，是曼乡国过来游玩的游客。”
老板娘挑挑细长的眉毛，“曼乡国的游客，那还真是稀奇了。可赏脸进奴家店里坐坐。”
“当然当然。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唤奴家东流便好。”东流朝我盈盈一礼，身姿袅袅，抬帘而入。
我跟了进去，里面确实布置清雅，绿植颇多，清爽极了。三三两两的小茶几零落的散在四周，环境静怡安逸，待客的姑娘们个个端庄貌美，矜持有礼。
就连刚刚进来的那位猥琐男人，看着也斯文了几分。他正跟一位年轻姑娘谈论着棋盘，津津有道。
“不关风月，还真是没有风月啊，个个办的都是正经事儿。”我挠挠头，感觉这里跟想象的天差地别。
有些娇美姑娘路过，听了我这番话，只轻声掩嘴笑着，但并不主动上来邀话。
东流捧着茶托缓缓走来，将热茶摆到离我最近的一张桌子上，“叶公子，请落座吧。”
“好好好。”我几步走来，英姿飒爽，豪情万丈地坐下，“东流啊，你们这儿怎么收费啊？我看这儿怎么也不像青楼啊，你告诉我，这不过是喝茶的酒楼是吧？”
东流正给我倒茶，闻言笑盈盈道，“叶公子初来乍到，恐怕不知道咱们不关风月的规矩，我们这儿是青楼不错。”
“可这儿清汤寡水的，怎么青楼法？”
“莫急，喝杯茶听奴家慢慢道来。请。”东流轻轻抿了一口茶，“我们不关风月与其他青楼不同，我们是早上开店的，太阳下山就打烊。至于收费的问题，就看你对姑娘们的心意如何了。叶公子，你看我们楼的姑娘如何。”
“不错不错，刚刚经过那位姐姐特别标致，你让她过来陪我喝喝酒如何啊？”我盯着那姑娘的翘臀，口水直流。
“呵呵，叶公子，要是换做其他青楼，你要多少姑娘陪你，都不是问题，可问题是，奴家这儿的姑娘可不能随意胡来。”
“这么高傲啊，我是来寻乐子的，你这样弄得我一点儿兴致都没有了。”
“公子莫急，奴家的话还没说完。”东流笑说，“这里的姑娘大多都是清白之身，而且还是官宦之后，个个都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只不过家道中落，流落到不关风月罢了。”
“这样啊，除了妓女，为啥她们不去干别的呢？去码头扫扫地也好啊，辛苦是辛苦点，但起码不用出卖自己肉体是吧。”我盯着一名不过十一二岁岁的可爱女娃娃，她正在棋盘上认真跟一个大户少爷学下棋。
东流杨扬细眉，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声，“这些女孩何尝不想如此。叶公子，奴家实话告诉你吧，这里的姑娘大多是被家里人卖来抵债的。若有本事，谁愿意沦落风尘。”
“原来是这样啊。”我看着那女娃娃正小心谨慎地将棋子放在一个小棋格，然后欣喜地抬头看对面的少爷，而那少爷温和一笑，友爱疼惜地摸摸她的小脑袋。
东流随着我眼神转头望去，“那小孩子原名齐羽，原来是国相齐玉林的小孙女，后来国相的儿子齐鹰滥用官职之便，贪了不少国库的银子，东窗事发后，国相家被抄，而齐羽被转辗卖到忆昔街，那时候她刚足八岁。”
“八岁啊……”
东流优雅地给我添茶，“叶公子看来有所感触，不妨说来听听。”
“嗨，我就想起我家里头两个孩子。哎，女儿应该跟这姑娘差不多大吧？”那女娃娃下对了棋，开心地活蹦乱跳起来，央着那少爷要糖果奖励，少爷慈爱，命人拿了一小袋子的糕点送给她。
“叶公子原来有孩子了，真看不出来，以为公子不过十六七岁，原来早有家室。”东流掩嘴轻笑。
“嘿嘿嘿，不是这样啦，那俩小孩原来在一户人家做工，被欺负得太惨，本来想着带回去养着，结果那俩小孩跟我有缘，索性就收养了他们。”我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
东流一怔，“公子心真善。”
“不是啦！我是看他们长得可爱，又乖巧，又喊我阿……所以才收养的。”我暗自拍拍胸口，差点说出自己女流的身份。
“呵呵呵。”
“对了，那这小女孩在这儿过得好吗，小小年纪出来接客，不太好吧。”我看着那女娃娃开开心心地晃着小腿吃糕点。
东流淡淡一笑，“所以奴家才要跟公子您谈谈，咱们不关风月的规矩。”
“好，您说。”我看着女娃娃吃完糕点后，少爷就要回府学习了，女娃娃不舍地拉着少爷的手，央着他多陪陪她，眸子水雾升腾，很是可怜。少爷看看天色，实在不能久留，喔着她的小手，答应明天再来。女娃娃只好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