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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访问:m..com这话听在高延耳中便不是滋味了。他和高进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弟,可人们提起高家来,首先夸得便是高进。高进生的眉清目秀,他却粗犷黑壮,高进年纪轻轻就能替父亲办事,而他每每想和父亲说点朝事,父亲就摇头不耐。同为兄弟,本没什么龃龉的,却因为外人的眼光而生了隔阂。高延本就在自己哥哥的光芒下有些敏感自卑,如今听闻高进这番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有些犹豫那文稿写的太过好,是否太过风光。眼下倒是一点儿犹豫也没有了。
他语气不善道:大哥,小弟我虽然不及你聪明,却也不是完完全全的草包。你大可不必拦着我,总归我也抢不走你的风头。
高进听出了高延话里有话,顿了一下,还未说话,便见高延推开他,施施然的走上台。远远的大声道:我选‘策论’!
策论?
广文堂不是没有人认识高延,自然都瞧过来。说起来也奇怪,高延本身没什么本事,在广文堂却也不错的。只因为他每次的功课和文稿都是别人代笔,虽然称不上是什么大才子,却也算得上优秀。
因此,他这么上台去,众人并未大感诧异。因为选这一行,展示的都是自己准备的最好的东西。不过策论本来就很难,是以本来有些闹哄哄的场子瞬间安静下来,皆是看着那台上的绿衫少年。
前头几个选策论的学生都已经当众念出了自己的策。然而并未算得上什么好,高延一上去,高进就皱了皱眉。
没料到高延也敢挑‘策’。冯安宁好奇道:若是换成是高进,我倒觉得还好些。
沈妙停下手中的棋,看向台上。
准备好一切,高延就拿出页纸,慢慢的念起来。
律者,国之框本也,尤架之于木,正扶冲天也他念的颇为抑扬顿挫,而起先众人看热闹的神情也渐渐收了起来,尤其是席上的老爷官员们,颇为严肃的瞧着台上念书的少年。
高进的弟弟,果然不差。周王眼中闪过一丝惊叹:这样的策论,朝中的大人也不见得有如此jīng辟的见解。
的确不错,静王也点头称赞:况且此子年纪颇轻,假以时日,必定非池中物。
傅修宜静静的看着台上的人,他神情虽未有什么波动。手指却不自觉的搓捻起来,每当他有什么思量或主意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做这个动作。
显然,高延的举动,让他心中有了新的打算。
而裴琅,自从高延念第一句的时候就身子一僵,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高延这策论似曾相识。可他自来记忆力超群,细细想了一番,却仍是摸不着头脑,大约是没看过的。可这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竟然让一向淡定的他有些焦躁。仿佛高延每念一句,他都能接出下面一句似的。无比的熟悉,就像是他自己的东西一般。
沈妙微微一笑,不再看台上的少年,而是继续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她随手拈了一枚,放在了棋盘边缘。
你这是在下什么棋?冯安宁问:胡乱下的吧,哪有把棋子放在这么远的地方?
远?沈妙摇了摇头。
每一枚棋子都有自己的妙用,这一枚看似无用的废棋,能走到什么地步呢?就算现在瞧着离局中还有十万八千里,可是未来的将军,它可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现在,能看得出么?
远处的某个阁楼,远远的能将台上的场面尽收眼底。苏明枫摇了摇扇子,道:这次高延不知是从哪里找来这封策论,倒是写的极潇洒,我倒想认识一下写这策论的人了。
认识又如何?在他对面,紫衣少年懒懒开口。他整个人都坐在楼阁窗前,斜斜靠着窗口,半个身子几乎都要探出去。
应当是位博闻qiáng记的大人,苏明枫不以为意:若能结jiāo,定能获益匪浅。
谢景行嗤笑一声,转头看了一眼台上,手中多了一枚海棠。
海棠花还未谢,仿佛刚摘下一般新鲜动人,似乎含着清幽香气,却又显得有些肃杀。
那可不一定。
☆、第四十一章 丫鬟
台上,高延终于念完了《行律策》。
周围先是安静,随即小声议论起来。学生们尚且不懂这篇策论其中的含义,只晓得其中引经据典,煞是华丽。可男眷席上的大人们却懂得其中的深处,这策论看似不经意,却能一举中地如今明齐律法上的漏dòng,并且给予弥补的方法巧妙改变。对于一个学子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了。
台上校验的考官大约也没料到,高延竟然真的深藏不露。不过规矩还是要来的,一旦对学生的结果表示怀疑,自然就要先考验一番。譬如之前沈妙的那幅画,平心而论,这篇《行律策》比沈妙的那副画更高明,文采和实用都能双全。考验官便问道:诚如方才策论所言,明齐行律多广围,你言需细细分之,又是怎么个细分法?
高延心中一喜,那文稿除了有这样一篇《行律策》外,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