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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停足关注新鲜的东西,虽然她不在身边,我却能依照她的语言逻辑事先知道她要说什么话,知道她在说完某句话之后的动作是瞪眼还是撇嘴。
没有她的指点我再也找不到美女的身影了,以前只要不按她的指点向左右看去,总能发现美女的,她像一只雷达一样使我提前知道了老奶奶以及丑女们的具体位置,她却那么笨,从来不懂假中混真来一次,还一直自鸣得意有时脑袋想事时,腿脚自己会移动,手与肩不自觉摇摆起来,蓦然想起一件趣事,脑袋会突然自己寻找,嘴里说一辉,你说我有无数次以上的经历,常引路人驻足纳罕。
无数次腿脚自己走到以前常去的地方,头脑里便映几幅图来勾引我又去想她。
我拿着最扣人心弦的武侠小说去说服身体头脑听我指挥,往往女主人公一出现后它们就起义去想一辉。
看到旧物,我想到以前。
看到新景,我幻想同游。
半年来我看了无数的书想了无数次她,这两件事成了我所有的事情。
她在我脑中永远鲜活,无比丰富,凡是我看过的小说,里面都有了她的影子。
她时而是女侠时而是女匪时而是都市女郎时而是村姑。
看书是为了停止想她,却又是为了想她。
我的书呆子气使我一度消失在了众人里,然后又因为书呆子气而出名,渐成了传奇人物,成了天才与白痴的结合体而被人讨论,略知情的人视我为杨过,深知情的朋友又劝我别再犯傻。
半年之间,我面上就有了刀刻般的沧桑。
我曾上了几回网,唯一的事情就是给她留言,在网上我仿佛是与她面对面坐着,我的言语活泛起来,一堆又一堆的文字组合却一去杳无音信大多成了无人认领的垃圾。
半年中,我也笑,也哭,也快乐,也烦恼,也开玩笑,也发脾气,也知冷热,也觉酸甜,仍有朋友,仍是父母的乖孩子。
但所有的人都说我变了。
过了那最痛的半年,我才恢复了正常。
一辉的身影溶入了我的血液,我不痛了,渐痊愈成了一个完整的人。
再有几个月,我将毕业,一辉将回来,我们将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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