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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访问:m..com我忙从后面把她抱住,死命拖开。扈三娘四肢离地,还指着李白大骂:“奶奶的,老娘小时候就是因为没背出来《行路难》被老头子打手心,bī得老娘一个小姑娘家家后来只好舞枪弄棒,你说你没事写什么破诗歌啊?”
我边拉她边说:“别打别打。你小时候总比我小时候好,你那会儿诗人少,我们后来还得背宋词和元曲呢。”
扈三娘停下手说:“算了,我不打老头,你快把他弄出去,看着就讨厌。”
我又架起李白,问她:“吴军师在哪儿住?”
扈三娘厌恶地挥手道:“老娘怎么知道,自己找去。”
我只好扛着太白兄又满楼道蹿。我犯了一个错误,应该把李白留在徐得龙那儿来着,好汉们对这位大诗人根本不感冒,他们听说这就是诗仙,有的过来瞄几眼,有的置之不理。表现最好的是摩云金翅欧鹏,他指着李白说:“这就是写‘鹅鹅鹅’那个吧?”我瞪他一眼说不是。
“哦,那就是写‘锄禾日当午’那个?”
看来我和欧鹏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
最后还是到了宋清屋里,这个温和的小伙子说:“吴军师也不知在哪儿屋,你就把他放这儿吧。我照看些。”
李白一躺到chuáng上就呼呼睡去,宋清拧了条湿毛巾给他擦了脸。我跟他闲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好汉们以无逻辑顺序占据了四层宿舍楼里一二层的大部分房间,有的是一个人住,有平时处得来的就几个人住一起。现在的情况是,这两层楼只有极个别的房间是空着的,已经无法统筹安排。
这些家伙如此自由散漫,居然能在前期的战斗中百战百胜,倒也稀奇。不过后来在碰到纪律严明的方腊时吃尽了苦头,人家八大天王对他们一百多,硬是把他们十成拼得去了七八成。虽然其时鲁智深公孙胜这些实力派人物没有参加讨伐给梁山实力带来不小的损失,但还是说明梁山内部存在严重的问题,这都快1000年了,还不知道吸取教训。
我办完事,骑上车往回走,一路上几处草丛里簌簌而动,可能是野兔,也有可能是徐得龙安排潜伏着的小战士在和我开玩笑。我冲那边喊:同志们辛苦了。果然就没动静了。
我上了公路很快进了市区,在一个路口遇上了红灯,路边是一家小型电影院,我无聊地趴在车把上看它放映厅顶上的巨辐海报,是梁朝伟和老徐他们演的《伤城》。我见红灯还45秒,就眯缝着眼睛看海报上的内容简介。这家电影院顶上有一个像20世纪FOX那样向上的探照灯,像两朵苞芽一样映she天际,并且不断旋转。当它的灯光转到厅顶内侧时,我赫然发现一条瘦小的黑影完全沐浴在了光柱里,他穿一身夜行衣,半蹲在屋顶上,一动不动。
我兴奋地站起身喊道:“迁哥!”
这时灯光转开,黑影也随之不见了,我就等时迁下来和我说话。自从那天晚上在酒吧见过一次之后,时迁就再没出现,大概是找不到柳轩不好意思回来。这事完了以后他回过几次学校,但大部分时间就像蜘蛛侠一样游dàng在这个城市里,尤其是晚上。
我等了半天还不见他下来,电影院房顶上也没了人。正在左顾右盼,身后的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来骂我:“你狗日的还走不走,徐静蕾是你姘头啊?”原来红灯已经变绿了,我见他车里坐着人,知道耽误人家赚钱了,就朝他吐了口唾沫表示道歉,然后开车走人。时迁穿着夜行衣大概是不方便下来和我见面。我们这地方的警察有个良好的传统就是喜欢把自己藏起来,出租车司机不敢按喇叭是出于这个顾虑,在车里大喊大叫,声音超过10000分贝也没关系,但要不小心在禁鸣区碰了一下喇叭,不罚你200你自己心里都不塌实。
可能是心理作怪,我总怀疑时迁还在跟着我。我那一声喊虽然他未必听得见,但我总觉得暗处有黑影流窜,有时候我故意放慢车速,四下里却又平静如水。我开进当铺的巷子里时,赵大爷的儿子赵白脸又不睡觉在街上游dàng,我们这一带的居民都习惯了,有时候赵大爷睡醒一觉才把他领回去,有时候睡过头了赵白脸就能在街上玩一宿。
赵白脸是背对着我的,当我的远光灯打在他身上时,他蓦然回首,把手中墩布往地上一戳,毫无血色地脸上严肃的表情,竟有几分岳峙渊停的气势。他指着我身后厉声断喝:“何方宵小?”我也紧跟着一回头,似乎见一条影子上了屋脊,我问:“是迁哥吗?”
随着赵白脸的喝问,一只黑猫吓得掉下房来,幽怨地看了我们一眼,很快逃走了。
我很佩服白脸的眼神,笑着跟他说:“你怎么不喊‘有杀气’了?”
赵白脸缓缓摇头:“不是杀气。”
“那是什么?我送你回家吧?”
赵白脸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把墩布在手中一顺摆了个蛟龙出水,然后跟我说:“我饿……”
第二天一早我又得开始忙,明天学校挂牌,也不知道要来多少人,没有个接待是不行的。我拉过huáng页给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