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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杨一清从兴安侯府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家家户户炊烟袅袅,恰是一副合家欢欣的样子。想起之前徐宁在徐勋的百般哄骗下,有些口齿不清地叫了自己一声杨伯伯,而徐勋赫然兴高采烈的样子,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许黯然。
他宦海多年,不久的将来甚至有可能登顶首辅,成就文官的最高峰,但身后没有嫡亲的子嗣,却永远是他心中永远的痛。那些被人嘲笑的面白无须等等闲话他面上不在乎,心里何尝不曾纠结过?可入仕这些年,在陕西的日子最长,以至于夫妻常常分离,如今老妻已经年迈,他又不想纳妾,怎么可能生得出儿子来?徐勋尚年少便知道留些时间多陪陪家中妻儿,别人却还疑神疑鬼,岂知道大明朝从外官到京官,有多少无后人,又有多少欲养欲教而子女英年早逝,以至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怆?这其中,便有李东阳一个……
夜深时分,张彩方才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从吏部郎官到六部之长的天官,他经历的时间远远比其他人短,但他却是安之若素。从四人大轿上下来的他扫了一眼胡同中那一溜车马,以及门房中纷纷点头哈腰抢出来的各色人等,他连头都不点一下,就这么背着手往里走。等到了书房之中坐下,听老管家禀报了今日求见的各色人等,以及挑出来的那些各式拜帖,他匆匆浏览了一遍就都搁下了。
“你出去说,今日我没工夫见外客,让他们都回去。”
每日门庭若市,每日张彩顶多只见一二人,而且都是他当初在吏部文选司就留意的人,但外人却并不知道,仍是一日日苦苦守候在外头。老管家虽说心知肚明,但自然不会点破,当即答应一声告退而去。直到屋子里没了外人,张彩方才从桌子上另一个匣子里拿出一摞不曾开封的信。这些之中有的是他铨选时挑选的人才,有的是他的同乡同年,总共不过十数人,相比他接收的刘党那些人物,这些方才是他真正的中坚力量,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过四品这道坎的京官,而外官过四品便是知府按察使布政使,要调回京就得大费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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