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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访问:m..com朱明炽的眼神一闪,淡笑道:“看来赵大人找到克制我的办法了,如今不怕我了。只是赵大人胡言乱语的,实在听不出来你要说什么,太子殿下戕害三弟,我是当真心痛。”他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我在边关待久了,不知道太子殿下温文尔雅的读书人竟然做得出这么心狠的事……手足相残。”
赵长宁笑了笑,低声道:“说来大理寺最近在复查淮扬盐运一案,下官不才,手里已经有些证据了。不知道二殿下与此事有没有什么gān系,当年淮扬盐运运判满门被害一事其实是没有查清楚的。那些银子究竟去了哪里,到现在也不知道呢。”
她被朱明炽bī出了狠劲儿,什么梦也不管了。淮扬案朱明炽脱不了手脚,如今她有了证据,就敢反威胁他了。
朱明炽似乎没有听到,笑着问:“上次送你的小狗,你可喜欢?”
赵长宁觉得表面功夫也不必做了,不再理会他,径直地从他身边离开了。
朱明炽则示意随从继续走。
乌云滚动,浩瀚滚动向天际,淹没了最后一丝太阳的金光。
chūn雷终于引动,闷雷作响,一场瓢泼大雨顷刻之间就倾泻而下,行人四散避雨,不过片刻之后,街上就寂寥无人了。
三皇子的府邸里,朱明睿与朱明炽在议事:“……原以为朱明熙是个猫崽儿,却不知是只收起爪牙的虎,差点让我在宗人府永远出不来,多亏了二哥救我。”
“三弟自己要小心,下次我可未必帮得了你。”朱明炽道。
朱明睿叹道:“……说来母妃已经提醒过我了,是我自己未留意。”
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起了雾,到处都白茫茫地一片。
“这大雨不停,今天怕得留二哥宿我这里了。”朱明睿看了一眼隔扇外的大雨,叫人去烫几壶酒来喝。
朱明炽看着bào雨倾盆,却突然想起了边关的雨。
其实他在边关的这八年极少看到下雨,有一次接连gān旱了半年,河水都要枯竭了,渴死了不少战马。敌军还偷袭他们的粮草,雪上加霜。军纪不整,军心不振,眼看着就要败仗了。
当时他单枪匹马冲入敌军军队,生擒了对方的首领,将他的头颅砍下来挂在军营上以振军威。绝望的士兵们看着挂在军营上的头颅、看着主帅,举刀大吼,吼得眼睛涨红。当夜就下起了这样的瓢泼大雨,其实没有人知道他跪在雨地里,浑身发抖,他怕自己回不去了。
这些事,紫禁城里的人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战场艰难,不知道能活着回来,并且击溃敌军,赢得将士的爱戴,他需要吃多少苦。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现在他坐在这里,前面没有敌军等他,后方不会缺粮少水。
朱明炽捏着酒碗灌了一口酒,火烧一样地滑下了喉咙。
魏颐、高镇二人陪着两位殿下喝酒,气氛却一时沉闷。魏颐看着大雨,感叹着:“说来,我还想起去年那个姑娘。派人找了一年了,竟什么也打探不到。”
高镇却是满不在意:“不就是个姑娘嘛,魏大人若喜欢,我明儿送两个美婢到你府上。”
“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跟那位姑娘比。”魏颐无力地叹道,“那姑娘你看着冷冷清清的,不爱搭理人吧,行为举止也不娇羞吧!抱在怀里你才知道,什么叫做天生媚骨!我可以说一句,没有人是不想要的。”
高镇对魏颐太无言了,朝朱明炽那个方向示意:“咱们那位爷不就给放走了吗,我看是半点没动心的。”
“二殿下在军营呆了八年,怕是没兴趣了,你瞧他平时也从不跟别的姑娘来往啊,别说那位姑娘了,恐怕对谁都坐怀不乱吧。”
朱明炽喝了口酒,听到了他们的话却笑了笑。
坐怀不乱……
那天有没有坐怀不乱,只有他才知道。
他第一眼看到赵长宁,其实就是有兴趣的,否则朱明睿问起,他不会脱口而出一句不错。然后她坐到自己身边来,身边暗香浮动,即便她只是几个谨慎的小动作,他也全部尽收眼底。
抓到赵长宁偷听他说话,赵长忐忑而害怕地后退,但是她不知道,她这么无助而警惕,越容易激起他的兴趣。
他把赵长宁按在身下亲吻,其实差点没控制住真的qiáng了她,手劲把她按在梁柱上,几乎狎弄的亲密。后来才猛然清醒过来,小不忍则乱大谋,此人可是太子的人,他又怎么能为了女色这般作为,当真是昏了头脑,所以才放开了她。
估计赵长宁也感觉到了,所以她才怕他。包括接下来的数次见面,无论他表面上多么的淡漠、疏远,她似乎也一直怕他。
但是朱明炽却越来越想要她了。多奇妙的事,一个大理寺官员,两榜进士,竟然是个女子。谁又知道那身官袍下,掩藏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身子。
朱明炽一贯是很能忍的。只需要把他想要的谋求好了,赵长宁又跑不了,也没有人知道她,以后还不是任他予取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