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只是玩物。”他在心里酝酿了很久，脱口而出又是一道锋芒，直割地苏洱体无完肤，“从你妈改嫁到陆家，你就只是没价值的玩物。”

    她与他原本在讲余楚楚的事，前兜后转变成这种局面。

    陆衍之要是想说狠话，无论什么样的，都会轻而易举伤到她，因为她在乎。她气的下嘴唇都在发抖，恨不得朝他掼起桌上酒瓶子。

    但她不敢，她承受不住暴怒中的陆衍之。

    “混蛋！”她咬牙切齿，两个字硬从嗓子眼挤出来。

    她一骂陆衍之反而笑，一板一眼下达逐客令：“你出去时把人叫进来，牌还没打完。”

    苏洱蹲下去把手链捡起，没答话直接往外走。陶经理送到第二道庭院门口就驻足了，她一个人往前继续走，到正门看见陆衍之的车停在那，银灰色的限量款。牌照一贯得嚣张，识趣的，清楚陆衍之今天在，没人敢闹场。

    “把车钥匙给我。”苏洱对门童指了指车子。

    门童为难道：“……这是陆少的车。”

    “给我！”

    见她严声厉喝，门童正犹豫不决，身后传来陆衍之笑声：“把钥匙给她。”

    门童给完钥匙连忙退后，苏洱握着钥匙开车门，一坐下右边也传来关门声。

    苏洱瞪着他：“你进来干什么。”

    “你会开吗？不会我得教你。”他唇线弯弯，脸上有笑，眼睛却是冷的。

    但苏洱没学过车，今天是在气头上吃了熊心豹子胆，又被陆衍之死盯着，鼻尖都沁出汗来。陆衍之伸手换挡，淡淡得说：“踩油门。”

    她墨迹得没敢下脚。

    陆衍之冷笑：“怕死啊，怕死就滚出去！”

    被这么一吼，苏洱心一横踩了油门，没把控力度车子一下子往前窜。幸好正门前有两道柱子，她又胡乱打方向盘，车子最终撞到花坛里，洒水器一下子触发嗡嗡地旋转喷水，车玻璃上都溅的零星水迹。

    苏洱余惊未消，车座被放下整个人往后仰倒，她来不及起身脖子已经被陆衍之掐住，指腹就摁在颈动脉窦上，稍一用力就能致命。

    “多可惜，你差点就能杀了我。”

    苏洱艰难得喘气，“……我会想到办法离开陆家，总会有办法离开你。”

    他闻言，表露讥诮：“如果有天你真觉得自己逃走了、安全了，那只是因为我不想找，而不是你真的成功了。苏洱，我还没玩腻，你哪也去不了。”想了想又说：“除非你死，最好是直接死透，否则半死不活我一定救你，让你躺着不能动身上插满管子、仪器，然后每天让你妈来照顾你，等你咽气我就让你妈来陪你。”

    

    她瞪着眼，有湿润在眼眶打转，几句话听得浑身颤栗。

    “变态、疯子！”

    陆衍之呵呵浅笑，松开手，下车去。苏洱被他拖下车又重新塞到副驾驶里，他在车前看了看，坐进来时抱怨道：“暴殄天物。”

    “要去哪？”

    陆衍之倒车一段，开出金风玉露，回答：“肚子饿，要吃饭。”

    金风玉露有的是好厨子，他偏偏带苏洱到外面吃。陆衍之的脾气她是越来越琢磨不透，车子前撞凹一大块，走在路上车盖一张一合像张嘴巴。

    同路开车过去的人都一脸懵得看着车，再看看车里人。

    陆衍之完全没觉得怎样，照样开得飞快且生猛，要不是敞篷，估计苏洱又该胃里翻滚一遍。风刮得头发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