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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阳光照得透亮而又温暖的炼药房里,充斥着难以言说的味道,辛辣而又刺鼻的气味一下又一下冲击着墨小司本就脆弱的神经,逼得墨小司不停地眨巴着圆圆的大眼睛,不过片刻,眼眶里便蓄满了泪水。“哎哟!”
额头上猝不及防被拍了个大巴掌,硬是把墨小司拍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墨小司!你要胆敢把你的眼泪混进我的忘忧药里,瞧我怎么收拾你!”
墨小司狠狠甩了下脑袋,才把一阵接过一阵的晕眩感从脑海里驱逐开去,“老板娘,这次的忘忧药,也太臭了点,我都快被熏吐了。”
前一刻还凶神恶煞般仿佛要把墨小司生吞活剥了的母夜叉,下一刻却因为墨小司说的话而变得怅然若失起来,“这些,都是凝聚在凤洛脑海里的怨念与恨意,越是浓烈则越是难闻,就连你这臭砚台都能被熏到,可见凤洛的怨恨有多深了。”
墨小司了揉了揉鼻子,白皙透亮的鼻头立即染上了一抹红色,显得煞是滑稽,此情景不费吹灰之力就吹散了安莫如心底的抑郁之情。
“你呀,一到正经时候就不用功,茶盅里的解语花已经浸泡了半个多时辰了,拿去晒干,明日研磨成粉要用。”
安莫如的话刚说完,墨小司便乖乖地转身去把茶盅里的解语花小心地拿出来,又拿了纱布和小茶杯便出了炼药房。
“出来吧。”
火炉上烧着的热茶,此时正“扑腾扑腾”冒着热气,叫人瞧不真切安莫如此时脸上的神情。
“师姐。”
知道以自己的身手,还不至于做到悄无声息的地步。更何况,他也不曾想隐瞒自己的行迹,这次来,就是要传师父的话给师姐。
“你下来干什么?师父的身体可好些了?”
自从上次太虚殿一别,她便埋头在忘忧阁里安心做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更别提太虚殿里的师父了。
虚竹躬身行了一礼,“师父一切安好,他让我来告诉你一声,这次的药,要加断神草。”安莫如神色一凛,这才转过身来,盯着虚竹仔细地瞧,“师父当真是这么说的?”
“虚竹不敢说半分假话,师父当真是如此说的。”
食用断神草不过是使四肢失去知觉,可凤洛本就被降魔佛珠废了修为。若是此时再服用断神草,可就彻底绝了她修炼的可能了。师父他,难道真的要把凤洛困在太虚殿里么?
“师姐,师父还说,若是你下不去手,便由虚竹我来代劳。”
安莫如拾起放在桌上的羊皮手套,“不用,当一只在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凤凰,不也挺好的么。”
没有了修为,便再也不可能幻化成人形,但愿一切从头来过的凤洛,在这一世,还能寻得她本该拥有的快乐。
待虚竹走后,安莫如才微微皱起了眉头,已经吃了忘忧药的凤洛,就算再修炼,也不会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师父为什么要彻底断了她继续修炼的可能呢?难道仅仅是为了避免大祸再临么?还是说,师父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原因?
“别做梦了,他们只是愧疚自己对你做的一切!”
凤洛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师父和爹还有娘亲,到底瞒了我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还是说,这不过是凤洛使得计谋,就是为了让自己疑心,好让自己不专心对付她。
“老板娘,你拿着断神草做什么?”
把解语花铺好晾晒在门前的墨小司,一回来就发现老板娘手里拎着断神草,不知晓在想些什么,眼睛一眨不眨的。
被墨小司一声叫唤,安莫如便立即回过神来,暂时把心里的疑问都先压了下去,不管是真还是假,师父和爹娘是绝不可能害她的便是了。
见老板娘不理自己,墨小司瞧着没趣,大步走到安莫如身旁,像是捡着了什么宝贝似的,小声说道,“我们忘忧阁要来贼了!”
安莫如没好气地白了墨小司一眼,也不知晓他这些市侩的面部表情是从哪个街头小巷里学来的,瞧着实在是惹人厌的很。
“我们忘忧阁里最值钱的不就是你这个六百年的砚台,偷了便偷去,我都快养不起了,瞧你这一身的肉,不知道花去我多少金珠。”
墨小司急得使劲挠了挠头,又狠狠跺了下脚,似乎在抗议安莫如不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我可是说真的!我刚刚去晾解语花的时候,就瞧见前面巷子拐弯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五大三粗的,老是盯着我,我刚一抬头,他就不见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我看岔了,就装作在整理那些晒干的药材,可又被我瞧见那人盯着我,瞧他那样,一定是想着怎么来偷我们忘忧阁里的东西!”
被墨小司这么一闹腾,安莫如才算是来了点兴趣,“那人长什么样?”
“那人长着一张大方脸,浓眉细眼,一看就是会些功夫的,身子粗壮如牛一般,要是他真和我们动起手来,我们可占不得半分便宜。”
“那是个凡人了?”
她倒没有感觉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