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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把这些家长名字和信息记录在随身携带的硬壳笔记本上,打算回家后用excel软件做个统计分析,看看能不能发现更多。下班后联系王锦嫦,得知她正在沿江大道闲逛,见她比我还憔悴,便喊过来一起吃饭,本来是想在步行街附近找个饭馆——高档的饭馆叫餐厅——一起吃一顿。但是王锦嫦表示最近心情不好,胃口也差,不喜欢在外面吃。说前天看到李护士提菜篮子买菜,她也提议回家做饭吃,看我这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怂样儿,只能由她下厨。
其实,我还是能炒几个菜的,土豆黄瓜之类的蔬菜,猪肉也勉勉强强,鱼就不会做了。
她离职以后在家休整,没事儿出去就拿着相机到处去拍风景,不出去就在家研究菜谱,据说颇有境地。
我肯定求之不得,喜出望外。
两人挤公交回家,经过三桥,那些红色喜庆标语还在,白色抗议标语不见踪影。
来到菜市场,屁股口袋里有一张五十,摸出几枚硬币,买了一打鸡蛋和一些蔬菜。我仔细回想五一那天出来买菜的场景,实在是记不起来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会导致不停流鼻血。
我的室友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见到有陌生女性来拜访,满脸通红,双手不知往哪里放,憋红了脸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王锦嫦笑笑,喊了声“帅哥你好”,室友差点幸福得昏过去。
王锦嫦身材颇有些资本,横看成岭侧成峰,我不禁想起李护士的自拍美照,于是鼻尖一热,怕是又要流鼻血。连日来的恐惧感竟然弱了一些。
番茄炒蛋是个很简单实用的菜。我打了一个鸡蛋,居然是双黄。再打一个,又是双黄。我一时兴起,连续打了五个,居然有四个是双黄。这巧合都可以去买彩票了。正好楼下有彩票售点,我趁热打铁,花五块钱去买刮刮乐,可惜什么都没刮着。扫兴而归。
我和室友多日来都是买盒饭买快餐吃,很少下厨,难得下厨就是买堆东西一锅炖。这种围着桌子一起吃饭,实在难得,实在少见,实在有滋有味。以前患有抑郁症的室友真的幸福得流下两行热泪。
我一拍他肩膀,说道:“大黄,至于吗!?
室友说道:“你不懂......”
吃晚饭,室友主动去洗碗。
我给王锦嫦戴3D眼镜,看车祸照片,她脸色一变。
她鼓着勇气盯着看了半天,突然说道:“你看这个女的轮廓,像不像,夏扬州?”
我吓了一跳,端详一番,说:“不像啊。这女的是圆下巴,大饼脸,嘴角有痣。夏扬州是尖下巴,瓜子脸,嘴角没痣,皮肤也好得多。差得太远。”
王锦嫦却说:“我也发现了区别很大,但是就是感觉很像。除非......”
“整容?”我们俩异口同声。
一念至此,我给庄飞鱼打电话求证,庄飞鱼遮遮掩掩,委婉地表示夏扬州曾多次用“血汗”钱,做面部微整形,但是效果一般般,只能靠化浓妆,吸引顾客。后来被新来的细皮嫩肉的小姐刺激,说她年老色衰,早过了“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阶段,已经过气了。顺便抢了她的客人。受此羞辱,12年底她一狠心,带上所有积蓄去了趟韩国整容,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完全认不出是本人,生意也是水涨船高,蒸蒸日上。但是身价提高了夏扬州反而不想干了,看“杜十娘”之类的故事过多,以及其他原因,生出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的心思。
在此期间好几年,一直跟杨千帆联系,被杨千帆的真诚所打动,犹豫再三才回到江城,跟杨千帆走到了一起。
大半年后却发现身染艾滋病毒,已经潜伏了一年多,只好黯然分手,甘心沉沦,绑上一个大款,一是挣点钱孝敬父母,二是报复那些背叛老婆的人,把病毒传给了他。
我搓手嗟叹,忍不住问道:“她整容前,嘴角有痣不?”
庄飞鱼惊讶地问道:“你以前‘见过’她么?你怎么知道?”
这里的“见到”可能会有更多的意味。
王锦嫦听到我们的谈话,说这姑娘怎么跟一个不熟的都什么都说,是太单纯太相信人,还是太天真太没有防备心。
我说,可能是太孤独太需要陪她说话吧。
思路又回到鬼影上,我更加怀疑这张的脸的主人就是夏扬州。那么她傍上的那个大款,难道真的是刘爸爸?
王锦嫦把她相机内存卡的一些照片转到我电脑上看,把扫黄时拍到的王小姐的照片放大,和车祸照片做对比,指着车祸照片说道:“很面熟,好像在13年的新闻里见过她。但是不记得在哪里了。”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U盘,点开一个文件夹,翻出13年的大量新闻,有的是文字版,有的是截图,找了个把小时,终于翻出一则韩国新闻。上面写道一个中国姑娘到韩国整容,结果死在手术台上,登出的画面是整容失败而惨不忍睹的脸。
王锦嫦补充说道:“当时这个中国姑娘的身份证不翼而飞,但是显示到机场刷过登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