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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太最近工作不太上心,因为他下班之后都去医院照顾顾晓波,拜访客户的时间便少了很多。顾晓波被神秘人士拘禁了一个多月,每天耳边都听着各式各样的婴儿啼哭声,生活完全不自由,上厕所就在密闭空间里,这对爱美的顾晓波来说更是无法忍受的折磨。顾晓波被释放出来后,连续洗了十个小时的澡,表皮几乎都被擦破了,医生不得不采取强硬措施给她注射镇定剂,这才安心地躺在病床上。顾晓波在病床上双眼发愣,脸上没有什么血色,成病态的苍白。赵四在旁边看着伤心。一连在医院治疗了半个多月,顾晓波的心态才逐渐恢复正常。赵四决心找回顾晓波后,便对江小鱼没什么兴趣,柳叶刀酒吧也很少去,听到我的邀请,委婉拒绝了我。我一个人不好意思去酒吧,于是给黄瓜打电话。他的电话也好几天打不通,不知道去哪兴风作浪了。用电视广告的台词,“我怀着试一试的心态”,再次拨打过去,居然通了。
黄瓜说道:“干啥?”
我听到那边的环境非常安静,问道:“我打算去柳叶刀酒吧,你去不去啊。”
黄瓜说道:“我就在啊。在旁边的图书馆。”
我看这两人似乎已经碰撞出了激情啊,但是想到江小鱼的母亲已经病逝,我心下一沉,酝酿着到酒吧后如何跟江小鱼来说这件事。
柳叶刀酒吧的生意依然不错,舞台中央的高凳子上今晚居然坐着杜北归,他在讲佛法,围着听的人竟然为数不少,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少数是中年男人。有些年轻人向杜北归提问,问的似乎都是佛经上的专业知识,我也听不懂,但是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我掏出印有黑白太极鱼的图书证走到隔壁的图书馆,里面人数不多,因为拥有这座死人图书馆的借书证的人不多。老约翰坐在靠窗户的桌子上,喝着浓茶看少女日记。黄瓜在他对面在写字。我也随手抽了一本硬壳抄写本,谁料是一个男生写得,不过也饶有趣味,想当年我也是日记一族。看了几页后我轻声问黄瓜江小鱼去哪了。黄瓜说她就在酒吧里听杜神棍讲佛。我刚才大略扫了一眼,没仔细看,于是再过去。
黄瓜拉住我,警惕地说道:“老胡,你干啥?”
我笑道:“放心,朋友妻不可欺,我还是懂的。”
黄瓜放开了手。图书馆管理员跑过来怒视我俩,手指室外:“闲聊请出去。”
我自知理亏,不做辩解。跑到酒吧,对着围在杜北归旁边的人群,逐个寻找,终于找到一个长得有点像江小鱼的姑娘。但是这个姑娘剪了个短发,脸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看起来像是没有化妆的样子。我认了半天,确信她就是江小鱼本人,看来她的三个仇人死了两个之后,她逐渐在回归自然,脸上的鲍曼不动杆菌感染已经消失,用不着用头发遮挡。同时的衣着也在恢复正常,没有穿一条牛仔长裤剪去一条裤腿。我伸手拍她肩膀,她回应道:“听他讲完这段。”
我对佛法一窍不通,听不懂杜北归的奥妙之处。杜北归衣着破烂,神情肃穆,竟给我宝相庄严的错觉。我静下心来安静听他讲课,谁料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被江小鱼喊醒。
江小鱼递给我一杯酒,她自己手里也端着一杯,说道:“说好的,你在我酒吧喝酒不要钱的。来,走一个。”
我看杯子里的液体像是橙汁,闻起来没有酒精的气味,于是一饮而尽,结果饮下一团烈火。江小鱼大笑不止,杯子里的酒都洒了出来。我强笑道:“威力不小啊。轻敌了。”
江小鱼轻轻喝了一口,说道:“咋了。”
我直视她的眼睛,完全看不出化过妆的痕迹,低声说道:“你多久没回家了?”
江小鱼喝了一大口,说:“很久了。”
我想起江河微驼的背和灰白的头发,说道:“你妈妈......明天是她头七。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回家看一眼吧。”
江小鱼一口把剩下的酒喝完,然后走出酒吧门,叫了一辆车。
我叹道,假装强硬给谁看呢。
黄瓜从图书馆里出来,问道:“咋回事儿?”
我说:“江小鱼的妈妈,病逝了。”
黄瓜没有说什么,望着江小鱼离去的方向发呆。
杜北归的佛法讲完了,人群散去,剩下几个人年轻男女向他讨教问题。杜北归突然伸手伸到腋下抓痒,惹得这几个青年朋友捏着鼻子一阵嫌弃,杜北归哈哈笑道:“罪过罪过,有失斯文。”
我看到徐蓝坐在离杜北归不远不近的地方盯着手机喝闷酒,于是跑过去跟他闲扯:“徐医生,今天没夜班啊。”
徐蓝指了指头上的绷带,说道:“我白天去可是申请病假的,脑袋一直迷迷糊糊的,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免得耽误了病人的治疗。医生自己得是健康的,才能去治病啊。像那种七老八十的老大夫,手术刀都拿不稳了,还站在手术台上,这样很危险,偏偏有媒体赞美老人家这种爱岗敬业的精神,啧啧。最近这个邋遢汉子经常来宣讲佛法,我觉得挺有兴趣的,就过来听听。你捏。跑这来干啥,公司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