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从实验台后面探出头，防毒面具的镜片上全是水汽

    "掌柜的，那老疯子到底在哪儿啊？该不会躲在这些罐子里吧？"

    老金踹了一脚旁边裂开的培养皿："找找有没有暗门。这种地方肯定有逃生通道。"

    巴图突然拽了拽林默的袖子："叔叔... 照片..."

    林默掏出那张泛黄的合影，借着应急灯的绿光仔细查看。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褪色的小字：

    "抗体在算盘珠里 ——B17"

    "算盘珠？" 阿四凑过来，"这啥意思？***把抗体藏算盘里了？"

    老金皱眉："1972 年哪来的算盘？知青点都用计算器了。"

    林默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的脸。年轻人站在队伍边缘，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和其他严肃的知青形成鲜明对比。他的目光突然停在***脖子上 —— 那里挂着一串不起眼的木质算盘珠项链。

    "不是算盘..." 林默呼吸一滞，"是项链！"

    就在这时，控制台的电子音再次响起：

    "核心区消毒程序启动 —— 倒计时 5 分钟"

    天花板上的喷头 "咔咔" 转动，随时准备喷洒消毒液。阿四脸色大变："我靠！这老东西要给我们洗澡啊！"

    老金已经冲向金属门："快走！这鬼地方的消毒液肯定不是 84！"

    林默把照片塞回口袋，抄起骨笛："跟我来！我知道出口！"

    众人跟着他穿过一排排实验台，冲向角落的紧急出口。阿四边跑边喊："掌柜的！你咋知道路？"

    "照片背景！" 林默踹开安全门，"墙上有疏散图！"

    狭窄的逃生通道里弥漫着铁锈和霉味。

    阿四扶着墙直喘气："等等... 让我歇会儿... 这防毒面具勒得我脸都要变形了..."

    老金警惕地听着身后的动静："消毒程序启动了，整片区域都会被淹没。"

    林默借着微光研究照片："B17... 应该是***的编号。算盘珠..."

    巴图突然小声说："爷爷的项链... 在衣冠冢..."

    三人齐刷刷看向他。阿四瞪大眼睛："小祖宗，你咋不早说？"

    "我也是刚想起来..." 巴图低着头，"爷爷的信里说过... 他把最重要的东西埋在石头下面..."

    老金皱眉："衣冠冢？那地方早被牧民们封为禁地了。"

    林默的手机突然震动，阴德账户跳出一条消息：

    "线索确认：抗体载体定位完成。阴德 + 3000 点"

    "当前余额：19500 点"

    阿四瞥见屏幕，吹了个口哨："掌柜的，你这积分涨得比股票还快啊！"

    "少贫嘴。" 林默收起手机，"去衣冠冢。"

    控制台的电子音透过墙壁传来：

    "消毒程序完成 —— 核心区已封锁"

    一阵沉闷的 "轰隆" 声后，整个实验室开始震颤。老金脸色一变："不好！这老东西要自毁！"

    头顶的管道开始喷出淡绿色的气体，所到之处金属都被腐蚀得 "滋滋" 作响。林默拽起巴图："跑！去地面！"

    众人拼命冲向通道尽头的楼梯。阿四落在最后，突然被一块掉落的铁板砸中肩膀："啊呀！"

    林默折返回来拉他："叫你平时少吃点！"

    阿四疼得龇牙咧嘴："这是胖的问题吗？！这是... 我靠！"

    他指着身后 —— 绿色气体已经凝结成实体，像无数只触手般向他们抓来！

    老金从楼梯上大喊："快上来！门要关了！"

    林默一把将阿四推上楼梯，自己却被一只 "触手" 缠住了脚踝。腐蚀的剧痛瞬间传来，他闷哼一声，掏出骨笛狠狠刺向触手。

    "滋啦！"

    触手冒出一股黑烟，吃痛缩回。林默趁机跃上楼梯，老金立刻关上防火门。

    阿四瘫在台阶上："掌柜的... 你的脚..."

    林默的裤腿已经被腐蚀出一个大洞，皮肤上布满可怕的水泡。但他只是皱了皱眉："没事，死不了。"

    巴图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药粉："叔叔... 爷爷的药..."

    药粉撒在伤口上，灼烧感立刻减轻。林默揉了揉巴图的脑袋："谢谢。"

    老金推开地面出口的门："走吧，去衣冠冢。希望还来得及。"

    ***的衣冠冢是草原深处的一座简易石堆。

    暮色中，石堆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周围插着几根已经褪色的经幡。林默蹲下身，轻轻拂去石堆上的尘土："巴图，你爷爷说东西埋在哪儿？"

    巴图指着石堆底部一块不起眼的石板："这里... 爷爷说... 要用心找..."

    老金和阿四合力搬开石板，下面露出一个